覆手

当听见林落名字，曹云豁然开朗：“西斯、林落、我……”曹云又熟练把林落、西斯归纳到感情线，而不是事业线。曹云想法，看来西斯和林落之间发生的故事非常复杂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始终在林落心中有一定地位。曹云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林落对我还有感情？”
远征：“西斯说的。”
曹云怒：“小人。”
远征：“不能全怪他，不是每个人都能忍住痛苦，特别是在被拔了六片脚指甲之后。”
哇！曹云伸拇指：“干得漂亮。”
这家伙到底是哪一伙的？完全看不懂。远征：“你可以回答问题了？”
曹云点头：“我求助了某个单位，他们派遣了技术力量帮助我，锁定了你的位置。”
“骇客？”
“嗯。”
远征皱眉：“我粗懂一些电脑和电子技术，按照我的判断，似乎这么做的难度很高。”
曹云道：“我不懂电脑和电子技术，但是他们做到了。”
“有意思，你也挺有意思，我发现不太讨厌你。”
这人……曹云道：“我也是。”最少结局自己不讨厌。
“我本应该注意你的。镜头，是你捕获了镜头？”
曹云回答：“只能说和我有一些关系。”
“活着的人们，要小心人世间的分手。”远征念出了苏军安全码。
曹云一脸懵圈：“什么？”
“没什么。”远征转移话题：“你是律师？”
“没错。”
“帮我打官司吗？”
曹云摇头：“恐怕不行，在法律上不行。”
远征思考数秒，道：“我挺喜欢你的。”
曹云点头：“我也是。”我也挺喜欢自己的。
远征看了眼端正坐的制服警察，道：“靠近我一些，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制服警察立刻站起来，耳麦中传来李墨声音：“不要阻止。”
曹云有些好奇，身体凑近一些，而后又缩了回来，看了看远征，突然一笑：“不，我并不想知道什么秘密。”
坏蛋啊坏蛋，无论远征在自己耳边说什么，都不是好事。远征说不讨厌曹云，远征说喜欢曹云。曹云随便听听，信你个大腿。将心比心，自己被揍成这样，还要动n次手术，自己绝对不可能喜欢对方。
再者，曹云很肯定，就算远征不害自己，他告诉自己的任何秘密都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益。兄弟，萍水相逢而已，你们ca的家务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墨险些炸啊，你听下会死啊？
曹云站起来道：“好了，再见。”
“再见。”
曹云微笑一个，走人，又停步，回头道：“镜头惹我，我让他去了看守所。你惹我，结果你很清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希望能安安静静，依靠自己努力改善自己生活条件的普通人，请不要关注我……这句话不仅是对远征你说的，也是对ca说的，我不想惹麻烦，但是有人要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远征：“再见。”
曹云点下头，离开了特护病房。
……
怎么赚钱并不是曹云的核心，什么钱能赚才是曹云思考的问题。
二战游戏，远征等于一千万美元。
任何杀死或者完全控制非本阵营每一位成员，可以获得一千万美元的奖金。完全控制指的是诸如远征这情况，基本不可能再为祸人间。拿钱手续很简单，打个电话，钱在十天之内会到达户头。
首先，最后一句话能不能信？海豚是这么交代的，鉴于海豚仍旧在软禁之中，所以一千万美元奖金能不能兑现还是个问题。
其次，这钱敢拿吗？
超黑：“我可以虚拟账户……”
曹云：“你有自信比ca的白帽子都强吗？”在骇客中分三类，白帽、黑帽和灰帽。在美国，司法或者相关技术人员可以进修白帽课程，获得白帽资格后，可以进入专门的技术部门。
黑帽大家都理解。灰帽指的是具备攻击实力，但不轻易造成破坏的骇客。
还有一类称呼为脚本者，多指以黑帽子自称的入门者，崇拜黑帽，不精于技术，下载脚本进行攻击。他们使用黑帽的攻击手段，但是却不明白攻击手段的原理。诸如大家都会操作微抖，但大部分人不理解微抖的原理。
以骇客来说，攻无论在成本还是在收益上都远大于守，即使很好的黑帽子转为白帽子后，未必能防得住旗鼓相当的黑帽对手。
面对曹云提问，超黑竟然很有自信回答：“没问题。”
曹云摇头：“你说的没问题，指的是你单挑ca白帽子其中一位，其中一队，甚至全部白帽子没问题。”
“怎么？”
曹云道：“但是你忽视了ca的硬实力，你的电脑再好，能比的过超级计算机吗？什么叫官方，官方指的是掌握了大量甚至压倒性资源的一方。以公共监控为例，你电动车被盗，找不回来你就能否认警方的能力吗？不，事实上，电动车被盗还没有资格警方启动更高水准的侦查技术。案子更严重一些，监控就会开始联动，读取附近，区域性监控信息。再严重一些，更尖端的技术就会上场，比如人脸识别，外貌特征识别等。”
曹云：“无论电影怎么演，小说怎么写，你要相信一点，ca绝对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能撼动的。不仅因为他们的底蕴，还因为他们的后台。几内亚湾海盗猖獗，除了少部分人外，多数人相信被海盗袭击的船只所在国家，完全有能力扫灭海盗。但这些国家有出动菌队的必要吗？再假设这些海盗装备了导弹，甚至核弹呢？一旦威胁加大，敌对力量自然会跟随加强。ca是绝对不会让我们轻易拿一千万的。”
超黑虽然明白，但还是非常遗憾道：“我更在意的是，远征被捕和我无关。”和超黑当然有直接关系，不过因为曹云的立场，超黑不能曝光。
曹云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你干的不错。”
超黑：“那晚上……”
曹云打响指：“我请客。”
……
远征落网后，表面上风平浪静，现在比较明显的冲突在美国人和东唐所在国家的交涉问题上，美国人要人，东唐不放人。按照远征的罪行，死刑基本没跑了。警方没有想到的是，远征落网给东唐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在远征落网七天后，一通录音通过媒体和网络传播，录音中，一名电子音表示，远征是他的同志，如果东唐警方不释放远征，其下场会如同谢羽一样。
这录音莫名其妙。
谢羽是名人，大家还是知道的。谢羽是比较典型的玩乐型富二代，也是一名网红，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其说话比较直接，甚至敢谩骂宇宙集团的白素、银河集团的孙海。谢羽品德还算过得去，作为一名网红，他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生活。有时候仗钱欺人，欺负的也是没有他有钱的富人。网友评价：很拽，不是坏人，你这么做你爹会打死你吗？
谢羽和云隐还有过直接的冲突，谢羽社交号上说，有些富二代，明明什么都不会，偏偏要玩车，玩就玩吧，开一辆几百万的破车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还配了照片，起因是两人参加一个聚会，云隐甩尾抢了他的车位。
聚会中有人和云隐说了这事，云隐上网一看，当即不爽。在聚会上云隐先是冷嘲热讽，接着推搡起来。虽然聚会主人劝服了他们，但是他们推搡的照片被放到了网络上。几乎一面倒的，大家纷纷支持谢羽。看评论气的云隐吐老血，吃亏在自己不是网红，只能忍气吞声。
这不是莫名其妙的原因，莫名其妙的原因是录音出来24小时后，谢羽还活奔乱跳和网友聊这件事，感叹，世间伪君子太多，还不如他这个真小人。
收到录音后，警方是如临大敌，经过48小时的暗中保护，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警方不可能把资源这么浪费在谢羽身上。在第五十个小时，一颗罪恶的子弹打中了在公园更新非死不可的谢羽。
案发24小时后，网络再出现录音，对方请网友们对该死的名人提名，并且声称，警方一天不释放远征，杀戮就一天不会结束。
多的是不怕事的人，在录音被传播之后，一位叫李浩成的人成为所有人聚焦议论的焦点。李浩成是三年前的新闻人物，二十岁的他和朋友们在闹市飚车，导致一位行人死亡，其最终被判三年监禁，大多数人认为惩罚太轻。
位于西郊的李府，警方派遣了三十名警备人员和一组五人的探员对李浩成进行24小时的保护，同时调动大量资源开始搜捕自称死神的歹徒。
二战前夕，苏军入侵芬兰，在四个月左右时间的战争中，芬兰著名狙击手西蒙海耶射杀500多名苏军，因为雪地冬天之战，其被称呼为白色死神。因为其狙击第一人的称号，衍生出各种山寨品，出现黑夜死神，丛林死神等等自称，无一例外都是狙击手。
据说哥伦比亚大毒鸟身边就有一位自称死神的人，大毒鸟多次被捕，出庭前要么是法官出事，要么是检察官出事，要么是证人出事，一直逍遥法外。这一切都得益于这位叫死神的人。
美国人爱管闲事的介入南美毒务，远征带领十四名队员分成三组准备将大毒鸟斩首，但因为一些问题，陷入包围，最终只有包括远征在内五名队员生还。远征因此开始了复仇之旅，当时远征的对手就是拥有号称死神狙击手的大毒鸟。
最终大毒鸟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警方未抓捕到死神。据喽啰所说，死神是存在的。他日常都穿戴黑色兜帽服，类似传教士的衣服，并且在喽啰前露面都戴着骷髅面具。根据警方调查，所谓的死神是大毒鸟高价雇佣的一名俄籍退役特种兵。
……
保云公司确实有些厉害，云隐不仅知道案发的前因后果，还弄到了死神的资料。毕竟作为东唐最高档的保镖公司，必须考虑到面对死神的情况。事实上，李浩成在出狱后就雇佣了六人三班的保云公司普通保镖。
因为李浩成被点名，警方大动干戈，六名保镖提出辞职的要求。他们在保云公司中属于比较低端的保镖，一般被明星雇佣，主要工作维持秩序，阻止粉丝突袭。云飞扬不接受六人辞职，重金悬赏之下，六名专业顶尖保镖替换了他们。六普通保镖获得了一个月的带薪假期。云飞扬很清楚，六名普通保镖不可能防得住一名狙击手。
和警方，云飞扬等看法相反，曹云认为死神并非十人营成员。理由是，死神录音中，念了活着的人们，要小心人世间的分手。这句诗是远征表明自己苏军身份的安全码。同时也证明了死神并非十人营成员。原因是，在远征暴露了安全码之后，安全码专属远征使用，并且作废。接下去要表明自己是十人营苏军的人，会念另外一句诗。
曹云很可能这位死神是假货，推测不是冲着远征来的。曹云认为这是非典型abc谋杀手法。abc谋杀手法，为了掩盖杀c的主动机，先杀a，再杀b，让人认为是连环犯罪。c之死，只是因为他名字开头为c，纯粹偶然。
歹徒明着为了救远征，实际上是为了杀谢羽。就目前看，警方为保护李浩成投入了巨大资源，歹徒的策略是成功的。
知道真相的除了曹云外，还有就是远征和超黑。曹云不能说，不敢说，他无法解释自己知道真相的原因。曹云不说，超黑自然也不说话。曹云奇怪的是，远征怎么也不吭声呢？被人利用当幌子，远征就没一点脾气？
……
高山杏：“什么十人营，全部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审都不用审，确定身份后直接绞死。”
曹云道：“已经过去五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死神是不是怂了？”
云隐：“就警察目前的阵仗，死神根本没机会。现在问题是，警方能这样保护李浩成多久。”
曹云摊手：“鬼知道。”
云隐接电话：“爸……我在律师所忙着呢……抓到人了？”
云隐放下电话，难以置信道：“抓到死神了。”
曹云一点都不惊讶，这才是正常的。远征不爽有人利用自己，于是和警方说明。警方将计就计，在李浩成家外布置假象，实际上暗中对谢羽遇害案进行全面调查。
似乎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和曹云一点关系都没有，曹云甚至都没有打听歹徒的身份。不过在凶徒被捕三天后，谢羽的父亲谢陆派人送来请柬，请曹云明天晚上到谢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