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

小赵目送着曹云离开，颇有些伤感，但立刻整理了情绪，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正在开会，会议的内容当然是曹烈。小赵刚进入会议室，警报立刻响起。
有秩序的应对之后，物证人员从小赵口袋中找到一枚窃听器，这枚窃听器原本应该安装在曹云住所的电脑中。
曹云那个气啊，什么都没听见就被发现了，自己实在太浪费小赵的感情了，这姑娘本应该可以长线利用的。但是架不住好奇心，不仅好奇小郭说的是不是真的，也希望能得到自己父亲的一些蛛丝马迹线索。
自己沉不住气后，搜查一课肯定认为自己有心和父亲联系了。掰手指算算，到东唐之后，自己已经有几次沉不住气的记录，之不过前面几次运气不错，加上卢群在两个城市的业内颇有名望，所以自己才顺风顺水。该栽的迟早要栽，不过反而是好事，提醒自己一定要稳，无论情况多么紧急，自己也不能心急。
曹云还没有到家，警察先到家，也不理会询问的曹云，几名技术人员噼里啪啦的把警方安装的所有的窃听和跟踪器材拆光，最后一名大众脸对打扰曹云表示了抱歉，上车走人，留下曹云一人在风中凌乱。
第二天早上，派出所（没错，我泱泱大国的派出所，干部，安公等词都属于某弹丸小国舶来词，为什么使用他们的舶来词呢？这个吧……）的警员到曹云家做笔录，就昨天曹云被袭击一案进行调查，目前已经抓捕三人。根据警员了解，这伙混混的头目叫大白，常年混迹六区娱乐区地段。据大白手下说，有人给大白一笔钱，让他带人给曹云一点颜色看看。目前大白在逃，警方正在全力缉拿。相信只要抓到大白，就能知道幕后主使人的身份。
送走了警员后，曹云接到了高山杏的电话：“对方律师令狐恬儿请我们今天上午到令狐律师所，对本案进行协商。”
曹云沉思片刻，道：“不，再上一次庭后再协商。”
“为什么？”
“现在协商价格不高，不如再来一发炮弹，把他们逼急了，我想不说五百万，两千万都有可能答应。”
高山杏道：“曹云，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使用的手段非常卑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们的隐私被你公开合法曝光在公众面前，你不觉得这是你已经有点失控了吗？”
曹云道：“这只是一个策略。”
“但是过程非常黑暗，令人不耻。如果你在庭上说的全部是真的，那就算了，实际上你五真五假，讹诈着证人，故意激怒证人。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律师应该做的。”
曹云道：“你的意思就这样了？”
“是，我想你已经激怒了日川，今天当事人都会出席，你干脆在家休息一天。”
曹云不太放心：“五百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高山杏回答：“这是原则，我一定会让雇主得到五百万的赔偿，否则拒绝协商。”
“也好，我昨天没睡好，那就麻烦你了。”昨晚折腾到半夜，才睡几个小时，派出所警员又上门了。
“请好好休息。”
曹云问：“三名挂牌律师，是不是已经上班了？”
高山杏回答：“是的……我隐约感觉这三人似乎别有目的。”
确实聪明，曹云问：“从哪看出来的？”
高山杏回答：“在这次合作中，我发现魏君和陆一航两人不具备律师的基本理论知识，最简单的诉讼程序他们也不是很清楚，甚至不知道诉状的格式，也不知道诉状应该送到法院的哪个部门。云隐反倒还好，我认为云隐肯定是接受过律师基本理论知识培训过的人，至于魏君和陆一航，我现在有些怀疑他们律师执照的真假。”
曹云问：“你一定查了？”
高山杏回答：“没错，他们的律师资格证都是合法合规的……你听说过东唐大学的一个传闻吗？”
“什么传闻？”
“东唐大学中有一个黑客，虚构学员的名字，通过计算机入侵的方式，让网络教学和函授学员在不学习的情况下，合规的拿到东唐大学的毕业证。他还代理各种证件，其中就有司法考试的律师资格证。”
曹云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完全是道听途说嘛，怎么可能呢？”
高山杏道：“比如拿证者叫十本，黑客会始终使用十本的身份信息进行学习。黑客剪切十本预先录制的录像播放，甚至包括被点名，回答不出问题的录像。黑客只需要按照课程表，坐在电脑面前操控录像片段就可以。当考试的时候，十本真人会出场考试，在成绩被统计，输入到计算机后，黑客再入侵计算机，更改十本的成绩。还有一个传闻，考试之前，黑客就已经拿到了考试试题。搜查四课是白领犯罪调查部门，他们今年年初在东唐大学进行了为期两个星期的全面调查，可惜没有任何成果。”
曹云转移话题：“你认为魏君和陆一航的律师资格证很可能也是这么来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说，通过一些偏门的手段也是有可能拿到律师资格证的，我不信任他们的律师资格证。”
高山杏会这么和曹云说明，肯定她是明显感觉不对劲了，在本案第一次庭审前后的合作中，魏君和陆一航暴露出完全是门外汉的一面。否则高山杏这种性格，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和曹云这么说的这么明白。
看来魏君和陆一航基本没跑了，只不过不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曹云问：“你觉得云隐怎么样？”
“我刚才说过，云隐肯定系统的学习过律师基本理论，他能说出法院和诉讼有关的司法机构的所有部门，并且说明他们的职责。同时云隐使用的律师用语虽然偶尔出错，比如将民事被告方律师称呼为辩护律师，但是总体都是对的。”高山杏道：“我担心他们是不是孙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