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九十五章:迷迭魂草(二)

我不放心地爬了起来,低头去查看他的情况,“怎么了?是不是在鼎里受的伤发作了?”
我摸上他对我额头 , 冰凉一片,没有一点温度,还带着细细的汗水。
陆怀臻抓住我的手,眼睛仍然闭着,“如果我撑不住了,记得让管家叫、叫胡仙过来……”
看着陆怀臻这副前所未有的虚弱模样我心急如焚 , “那现在就去叫吧,啊?”
“不 , 现在你陪我一会儿吧……”陆怀臻昏沉沉地说着 , 转身把我搂入怀里。
即使他现在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 , 怀抱还是那么有力 , 我一点都挣扎不开。
“一直忙着六楼的事情,都不能好好陪你。”陆怀臻迷迷糊糊地说着。
我的心突然就变得无比柔软了。
原来他一直这么在乎我。
虽然很少见面 , 虽然经常缺席,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 不知道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心心念念着我。
陆怀臻的身子冷得跟冰块似的,我都被他冻得牙齿打架了 , 却一点也不想逃脱他的怀抱。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你一直在忍着伤痛,是吗?”
他肯定很早就撑不住了,才会拖到这个地步……
陆怀臻却不直接回答我的话,自个儿絮絮叨叨地念着:“小航 , 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 让你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和令人艳羡的新娘……”
他冰冷对我chún落在我额头上 , 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举世无双的珍宝。
很奇怪的感觉。
刚刚我还冷得牙齿打架,但现在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寒气了。
可能是心里很开心吧……“你已经做到了 , 怀臻 , 谢谢你,我很满意了。”
虽然今天的婚礼还是出了意想不到的状况,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
但只要最后有陆怀臻,只要他来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 , 还没去民政局领证呢 , 你们不是……最看中这个吗?”陆怀臻虚弱地一笑,笑得我都要心疼死了。
就算是这个时候,他还想着我,想着民政局领证,想着笑给我看。
我往他怀里钻了钻,两个人贴得跟紧了 , “我们的确是很看中这个,但是只要是你 , 我什么都无所谓了,知道吗?”
我靠在他xiōng膛上,属于陆怀臻独有的清冷气息钻如鼻腔,我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感到格外安心和满足。
慢慢地我闭上了眼。
觉得身子发凉的时候我突然睁眼了,一看外面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我光溜溜的半截手臂放在被子外面,怪不得这么冷。
不对!
我昨天明明穿着厚外套还要毛衣,怎么会光着手臂了?
我低头一看,竟然全身都赤裸着……陆怀臻这时候已经过来了,他把一件厚厚的外套搭在我身上,然后隔着衣服紧紧地抱着我 , “小航,你醒了。”
“你竟然!你竟然趁我睡着……”说着说着我却不好意思了 , 低下头红着脸。
陆怀臻抬起我的下巴,bī我与他直直对视,“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样都可以!可况昨夜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做点什么对得起这个意义非凡的日子吗?”
“你不讲……”我气红了脸,“理”字还没出口 , 我突然意识到 , 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合法夫妻了。
这样好像不能说不讲理,还很合乎情理……
我只好灰溜溜地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 看着陆怀臻虚弱的脸,“你今天怎么样了?要不要现在就去把胡仙请过来……”
“不用 , 再说了 , 现在我有你,还要胡仙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太爷干吗?”陆怀臻更说完 , 一个倾身把我压在床上。
我脑子突然就死机了一样,整个人都陷入懵bī中了。
他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 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和强势,狠狠撬开我的吻牙齿进行深度的索取。
我跟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完全陷入被动中。
等他松开我才略微清醒过来 , 看着他画卷般的容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觉得他那双如墨的眸子似乎是望不到尽头的深渊,一对上眼就会让人沉沦。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彻底醒悟过来,轻轻推开了他 , “你干什么啊 , 说着好好的怎么又亲上了。尸变的那块皮肤怎么样了?我看看。”
“喝了你红指甲兑的水 , 已经好多了。”他缱绻一笑,温柔悱恻。
不过下一秒却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好在咳了两声就停了。
就他现在这样子 , 说好多了我信才怪。
我半跪在他身边 , 把他的手拉过来看。
尸毒没有在扩散,在原地已经结了痂,硬邦邦黑乎乎的一片。
放在陆怀臻光滑细腻的皮肤周围,真是难看死了。
长在我自己手上我肯定还觉得恶心,但在陆怀臻手上我只有无尽的心疼。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他手上的痂 , 紧蹙着眉头。
按陆怀臻的意思,现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那个生长在地府的……什么草来着?
经过一晚上那个本来就难记的名字我已经忘完全了 , 只记得还有个草字。
陆怀臻一直淡笑着看着我,很享受甜蜜温暖的二人世界。
但他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身上的气息都变得yīn冷了,“谁?滚出来!”
他的声音里满含着怒气和杀意,我都吓得一哆嗦。
“是小的,是小的……”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狐狸从门框边上钻了出来,忙不迭地拱手。
这狐狸一大早来我和陆怀臻房里做什么呢?
我感觉这狐狸看我的目光躲躲闪闪的 , 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突然我意识到我现在什么都没穿,就披着一件外套呢!
还不让这死狐狸看光了身子?!
我把被子往身前一拉,对它大吼:“看个pì啊老子又不是母狐狸,当心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当皮球踢!”
“嗯?你竟然敢看我的女人?”陆怀臻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 , 用被子把我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的语气冰冷,藏着淡淡的杀意。
那色狐狸就一戏jīng,听陆怀臻那么一说,吓得感觉趴在地上打滚,“啊!我的眼睛,主子我突然瞎了!小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啊……”
它抱着头痛苦地滚来滚去,演得颇像那么回事儿。
陆怀臻冷眼看着,等那狐狸作得差不多了,才单手一把把它提溜起来 , “既然你都瞎了,这次就放过你了。说吧,来做什么?”
“谢主子谢主子!”狐狸忙不迭地拱着手 , “小的怕您伤痛复发,一大早的这不是给您送水来,让夫人好给主子兑解药吗?”
大狐狸毛茸茸的爪子指向门口,还真有一杯热水在冒气儿。
大狐狸“深情款款”地看着陆怀臻,眼神真挚地跟看亲妈似的。
眼里还带着刚刚哭闹的泪水,眼泪汪汪的 , 看起来老可怜了。
动物是不是都天生去卖萌啊?我想起了小白做错事情像我打滚卖萌的模样 , 还真是如出一辙。
我看这大狐狸也是无心 , 想必平时给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窥我的 , “怀臻 , 算了吧。它也是关心你,反正我又不是母狐狸,它也肯定对我不敢有什么想法……”
陆怀臻冷哼了一声 , 把狐狸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狐狸揉着被摔的pì股,一瘸一拐地把热水端了过来 , 讨好地看着我。
我接过用指甲兑了兑,然后把水杯递给陆怀臻。
陆怀臻还是面色yīn沉,接过我的杯子喝了两口 , 然后放下了。
我估计这洗甲水重质不重量,喝一口和一杯的作用应该是一样的。
“给苏小堂送去吧,那混小子应该没少受尸变的折磨。”陆怀臻冷幽幽地说着 , 虽然语气颇为不善 , 但始终还是出于好心。
“哎好的 , 主子!”大狐狸答应一声,笑眯眯地拍着马pì,“主子真是慈悲心肠菩萨转世 , 要我说,敢觊觎夫人的都应该通通扒皮抽筋……”
大狐狸拍着马pì地离开了。
明明笑得跟jīng明的商人一样市侩庸俗 , 却让人讨厌不起来,还觉得萌态百生。
这就算是一种活命的本事了。
看着大狐狸已经走远了,我皱着眉头,“陆医生,你把本大爷的衣服放哪了,快给我!”
我看了一圈 , 都没看到我的衣服。
“衣服么?昨天的婚纱已经被狐狸们收走了。”陆怀臻斜撑着手半躺在床头 , 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你婚纱上有尸毒,被清理之前是不能穿了。”
他目光中带着调戏的笑意,慵懒地扫过我全身。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觉得活生生受到了眼神层次的凌辱。
我真想一巴掌糊到他不怀好意的脸上,“那你总得给我去找套衣服吧?我不能这么一直呆在床上……”
“为什么不能……”陆怀臻本来还打算调笑两句,但说到一半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 他坚持着说完,“正好省的你乱跑 , 可以好好陪着我。”
我没工夫理会他登徒子一样的话语了,着急地帮忙擦着嘴角的血丝,“还是直接把胡仙找过来吧,啊?”
陆怀臻隔着被子靠近我,把我的腰环在手里,“没事,昨天都已经挺过去了,不需要胡仙了……而且还顺手偷了香,你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呵呵。”
我是真没什么印象 , 按理说我睡觉也没那么死啊。
但都已经结过婚了,我还能把他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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