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罗晏淡声道。
 程建设干咳一声,“可你昨天还不是还说,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吗?”
 “此一时彼一时,”罗晏道:“苗苗在那边呆的实在太久了。”
 “孩子们想她。”
 程建设立时明白了。
 他这是打算兵行险着,尽快找到解蛊方法,好把人带回家。
 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行吧,我跟兄弟们研究一下,看看怎么来好?”
 罗晏这才勾出一丝笑意。
 “拜托你了。”
 这事交给谁都不如交给程建设他们更让人相信。
 程建设估计就是想明白了,才主动揽下这活。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程建设道:“我是答应你了,可其他人没有,尤其我那个头儿,他可是老顽固一个。”
 “明年你们局外地培训费用,我全包了。”
 罗晏磕巴都不打的道。
 “你,”程建设音调又忍不住高了一度,“你知不知道那要多少钱?”
 他们培训不单单是吃住,还有训练需要的一应费用。
 且他们的培训都是轮换的,一年里,整个局的,出了看门的大爷不用,其他人都会轮一遍。
 这零零总总的下来,花销不知道多少。
 “不知道,”罗晏淡声道:“我只要知道我付得起就行。”
 程建设无言以对。
 好吧,他的确付得起。
 他拱了拱手。
 土豪,他是见识了。
 惹不起,甘败下风。
 罗晏目送他离开,回到车上才露出一丝苦笑。
 那么一大笔钱,直接掏出来,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可再心疼,也没有知道林苗中了蛊时更疼。
 只要她能好端端的在他身边,别说这些钱了,就是要他的命,他也给。
 驱车回到家里,孩子们还没回来。
 罗晏先看了下最近买下的几只股。
 近来支出有点大,得抓紧赚点才好。
 研究完动态,确定这两天还能再往上走一波之后,才松懈下来。
 起码操作一轮下来,收支勉强能够平衡了。
 等到苗苗回来,也就不会碎碎念了。
 罗晏自我开解道。
 只是,他却不知,他心里心心念念的林苗正躺在床上,大汗滂沱,手脚挂着水,正在紧急补充当中。
 聂兰身穿防护服,站在两张床的中间,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赵海和林苗的蛊虫发作了。
 两人当时正在吃着瓜子,逗着闷子。
 聂兰和秦教授难得清闲,跟特助瞧着林苗把赵海逗得跳脚。
 正乐着,林苗和赵海忽然见的打了摆子。
 没等反应过来,两人就倒地。
 聂兰三人吓了一跳,急忙分头行动。
 结果看到四人都在发病。
 几番忙乱之后,四人全体倒下,这会儿都在输液补充水分。以免脱水严重,给身体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
 聂兰加上秦教授和特助,三人忙的脚不沾地,才勉勉强强的应付下来。
 确定三人没有生命之忧,三人才疲惫的寻了个张椅子坐下来。
 “还会发作吗?”
 特助忧心忡忡。
 聂兰微微摇头。
 他们都对蛊虫认知不多。
 本以为那蛊虫是因为情绪才会发作。
 但此时看来,他们判断有误。
 秦教授歇了会儿,重又起来。
 挨个扶了圈脉,确定几人脉息都在缓缓回稳当中,才有坐下来。
 “还是先打电话通知下赵老先生吧,”秦教授道。
 聂兰点头,只是干菜忙活一圈,她体能透支,这会儿就连站起来都很费力了。
 特助扶着她起来,往前院去。
 秦教授又道:“这里人手不足,我还是把我孙子带过来吧。”
 聂兰顿了顿,摇头。
 “既然你我三人也能应付,那就这样吧。”
 秦教授知道,她这是担心再有别人感染。
 他叹了口气,没再坚持。
 入夜,林苗从昏迷中醒转。
 屋里灯光明亮,她眨了眨眼,意识从昏迷的那一瞬间缓缓归来。
 特助坐在靠着门边的凳子上打盹。
 林苗轻轻叫了声,她便抬起头。
 “你醒了?”
 她急忙过来。
 林苗却示意她离远些,才道:“我怎么了?”
 特助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又道:“你们四个突然发作,我们来不及做其他,只能补水。”
 林苗微微点头。
 她探向手腕,扶了一会儿,才松开来。
 特助见她神情正常,便出去了。
 没多会儿便端了药丸过来。
 林苗拿过来,一口干了。
 放下药丸,她看了眼挂着的水,只剩一点点了,便顺手拔掉。
 “我已经没事了,你去睡吧,这里我守着就好。”
 刚才特助坐在那儿都睡着了,显然今天的突变,她也是累得不轻。
 林苗还有些虚弱,有些累,但她毕竟是专业的,又睡了一觉,比她肯定要强些。
 特助赶忙摇头,并劝林苗休息。
 林苗笑了笑,“这会儿都是半夜了,聂奶奶和师傅他们觉轻,很早就起来了。”
 “算起来也没多久。”
 她朝特助摆手,“放心吧,这儿有我,一定没问题的。”
 特助拧着眉头。
 林苗却很坚持的把她赶了出去。
 瞧着紧闭着的房门,特助无奈的回去睡觉。
 隔天一早,她早早过来,却发现聂兰和秦教授都起来了。
 三人正隔着大门聊着天。
 赵海和另外三人只躺在那里旁听。
 见特助也起了,聂兰便笑了。
 “说着话都忘了,该吃饭了。”
 特助忙不迭跟上,帮着提了早饭过来。
 赵海还有点虚,只能撑着床,坐靠着。
 另外另个已经能走动了。
 特助把盆放到门口,两人便将早饭抬了进去。
 林苗给赵海盛了碗粥,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事我还是更偏向于是被人催动的。”
 她道:“早前取侯甜甜那只蛊的时候,我就发现,蛊虫的操控跟距离有关。”
 “那只蛊虫的操控距离差不多是百里之内。”
 “至于我们身体里的,虽然不能确定,但肯定也不会太远。”
 秦教授微微点头。
 四人发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又情绪波动。
 如此一齐的发作,只可能是催动。
 “那你想怎么办?”
 秦教授问。
 “离开,”林苗道。
 “不行,”聂兰立马反对。
 “你知道你们一天要用多少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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