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黎明

火焰欢快地跳动，舔舐着面包果。
几道缝隙炸开，露出里面雪白的果肉，喷香的味道四溢开来。
菲尔抽了抽鼻子，肚子已经咕咕叫，却不敢先动，而是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白袍人。
他看起来很年轻，很干净，简直比聚居地的上层人还要干净，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在刚才，菲尔更是见识过对方的可怕力量。
盘踞在面包树林，让数波拾荒者无功而返的怪物，被他轻易覆灭。
黑虎帮与骷髅社的首领在他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走人了。
‘如果我也拥有这样的力量就好了……’
菲尔盯着苏鲁，又觉得奇怪：‘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
“大人，烤好了！”
塔娜莎没想那么多，将烤好的面包果递给苏鲁。
苏鲁摘了一块，尝了尝，发现味道一般，有些淡，有些发涩，不如真正的白面包。
但看周围一圈人羡慕的目光，显然已经是无上的美食，不由一笑：“你们吃吧！”
等到塔娜莎示意之后，一群乞儿一样的孩童立即扑上前，用手陶着果肉，哪怕吃得太快，连连咳嗽，也死命捂着嘴，不愿意掉出一星半点。
菲尔也跟他们一样，所以没有多久，就死命地翻着白眼，捶着自己的胸膛。
“慢点吃……”
苏鲁笑着喝了口水：“你们是附近的人么？”
“是的，大人，您来自哪里？”
塔娜莎好奇地询问。
她虽然是成年人，但对世界的理解，也就局限在聚集点周围了。
“我么？算是一个独行者吧……”
苏鲁想了想回答，又问：“你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么？”
“不是这样的生活，还能是什么样的呢？”塔娜莎的表情浮现出迷惘与麻木。
在她看来，这种一出生就朝不保夕，每天跟狗一样四处找食，忍饥挨饿的生活，无数代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不……在遥远的东方与西方，已经出现了新的势力，名为——教廷！”
苏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祂虽然让神灵的真身难以进入星界，但投射神力，进行影响，甚至降临化身，却没有多少问题。
经过数百年的修养与试探、摸索之后，那几个被放逐于星界的神灵，都学会了这一套。
并且，凡人的信仰对于祂们而言虽然不是必须，却也有些益处。
因此，建立教廷，发展信仰，是那些神灵们理所当然的操作。
“教廷，那是什么？”
菲尔耳朵竖起，顾不得争抢食物，连忙问道。
“那是一个由很多人组成的大势力，信仰已经辐射了数座城邦，里面的牧师都是拥有神奇力量的人……他们信奉神灵，希望神灵能解救他们，脱离苦难。”
苏鲁嘴角翘起，详细为他们解释道：“在东方的，是自然教派，他们信奉‘自然之母’、也叫‘大地女士’，而在西方的，则是知识之神教会，崇拜的是‘智慧贤者’……这两位，都是正神。”
魔网崩溃，伊利雅自然不再是‘魔网女神’。
所谓的‘自然教派’，就是她搞出来的马甲。
塔克劳则是自称‘智慧贤者’，没有与伊利雅在传教地区上冲突。
“正神？”
望着一片迷惘的眼神，苏鲁继续解释：“所谓的正神，就是对人类比较温和，不会要求太过苛刻的祭品，也不会故意杀死信徒的神明……与正神相对的，则是邪神，祂们的信徒很凶残危险，经常用活人祭祀，拥有十分诡异的能力，遇到了要小心。”
“比较出名的邪神，有‘星空探索者’、‘梦境之主’、‘原初之火’、‘复活之神’、‘奥法主宰’等等……”
这实际上，就是远古支配者们的马甲。
除了‘星空探索者’、‘梦境之主’蒙蒂奇已经脱困之外，其它三个还在封印当中呢。
不过已经能透出封印传递力量，状态跟之前的蒙蒂奇有些相似。
这些邪神因为强大的力量而被崇拜，各种心思搜罗信徒，主要是为了脱困。
而蒙蒂奇，纯粹只是因为力量污染得太多，所以收获了最多的眷属而已。
‘说起来也是好笑……伊利雅与塔克劳，都拒绝与过去的魔法师扯上关系，毕竟是造成大陆破碎的罪魁祸首，因此披了马甲传教……反倒是远古支配者中的天空之支配者，阿维特，的确拥有奥术的领域……’
“那大人，您是牧师么？”菲尔盯着苏鲁。
对方之前施展的神秘力量，他现在还念念不忘。
“我么？”苏鲁笑了笑：“我不是牧师，不过的确掌握了一种力量，它名为——知识！只要拥有足够的知识，就能撬动超凡力量。”
“古代的‘魔法师’，他们的力量基础，就在‘沃蒙语’，其它的一切法术，甚至魔网，都是以沃蒙语的符文为基础……当然，神灵的力量，改造了这个世界，令沃蒙语渐渐失效，魔法师也就走向了黄昏……”
在苏鲁述说的时候，不仅是菲尔与塔娜莎，一些已经吃饱的孩子，同样眼睛晶亮地听着故事。
“不过沃蒙语虽然失去了力量，但超凡的语言不止一种……比如‘摩菲语’，就是神灵赐给牧师们的语言……”
菲尔听到这里，神情一动：“大人……你能教授我们摩菲语么？”
“不能！”
苏鲁笑了笑：“语言的学习，是一门很长时间的课程，我不会逗留这么久……”
望着塔娜莎有些失望的神色，他话音一转：“不过……还有一条道路，可以让你们从魔物身上得到力量，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什么道路？”
菲尔连忙问道。
“融合……魔物的血脉！”
苏鲁道：“这在北方大陆已经有人成功，吞食与繁衍，被证明是夺取血脉力量最适宜的两种方式……不过，我建议还是用药剂学来调和。”
这样的道路，就偏向血脉巫师，而不是魔法师了。
不过，的确绕开了弦与魔网，能获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