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黎明

“女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鲁沉默以对。
“恶魔正在收束神国界，没有多少时间了，让我们坦诚一点……你还是八阶真神，就突破了灵界第六层，不可知之地！主宰都未必能触及的层次！”
光辉女士眼睛逼视着苏鲁：“这绝对不是什么‘天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与你的‘权柄’有关，【灵性支配者】阁下！”
“而你击杀月女士、羽蛇神、虚空隐者等存在，都能飞快接受祂们的信仰，因此你必然还掌握快速炼化权柄的能力。”
“灵性，是一切的基石。”
……
“虽然如此，又怎样呢？”苏鲁耸了耸肩膀。
“恶魔即将收束一切，你却没有绝望，也没有投靠恶魔的打算，必然是有着计划中的退路……我毕竟是主宰，知道古老的隐秘，第六层灵界之上，或许还有第七层灵界！”
“你不顾一切地收集权柄，是为了突破主宰，好前往下一层灵界？这是躲避恶魔收束的最佳办法！”
光辉女士语出惊人：“我需要你带我们走，当然，我们会支付‘船票’的。”
话音刚落，在她身后，四位神灵沉默着出现。
“大地、海洋、火焰、知识……竟然都是真身？”
苏鲁惊叹一声。
这时候祂才发现，面前的光辉女士，赫然也是真身降临！
“由于盟约的限制，我们无法伤害彼此，这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光辉女士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你无法伤害我们，但我们可以自愿向你献祭！让你获得我们的权柄与一切，只要你带走我们的一丝真灵烙印……”
这就相当于放弃了一切，连记忆都不复存在，只为保留一个重来的机会。
如果不是被恶魔逼到绝路上，神灵们绝对不会如此做。
“你是要我再次发出真灵誓言么？”
苏鲁摇摇头：“为什么我不直接狩猎……现在外面的猎物有很多……”
“那是恶魔的陷阱！你能保证……当你猎杀真神的时候，恶魔不会放弃那两位古老的主宰，出现在你面前？”
月女士一句话，让苏鲁陷入沉默。
“所以……我们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知识之神总结道：“我们毕竟是盟友，不是么？而且……我们需要的很少，只是要你保证，当你有能力复活我们的时候，让我们转世，自由发展……毕竟，我们也想向至高冲刺！”
“很……优厚的条件，我无法拒绝。”
苏鲁想了想，叹息一声。
的确，真身出动，还是太过冒险了。
恶魔的真身哪怕再虚弱，在神国之外剿杀自己也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甚至，苏鲁怀疑对方在全盛时期，有着打破神国，令自己陨落的实力！
祂瞥了眼自己的属性栏，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以我苏鲁·克·波特利·蒙……之真名发誓，如果你们愿意向我献祭，帮助我成为主宰，我将保留你们的一丝真灵，在合适的时候给予你们重来的权力！”
六位神灵的真名微微颤动，在虚空中勾勒出一个六角形的符号，各自没入每一位神灵的体内。
“很好，契约达成！”
光辉女士环视一圈：“让我们开始吧！时间不多了……”
大地母神首先站了出来，温婉地道：“我叫做伊利雅，这是我本来的名字，希望在将来，还有人能记得它！”
祂轻轻说完，身上浮现出大量的植物。
有金黄的麦穗、有垂下的水稻、还有硕果累累的枝叶。
它们熊熊燃烧起来，化为一种绿色的火焰，没入苏鲁本尊体内。
【叮！获得大地母神‘伊利雅’献祭！获得‘大地’、‘丰收’权柄！！】
这一瞬间，苏鲁仿佛看到了生机勃发的大地，还有大量在上面祈祷的农夫。
甚至，触摸到了‘自然’权柄的边缘。
由于是对方主动献祭，祂不需要再花费经验，直接就消化了对方的权柄，获得极为庞大的好处。
“海洋是喜怒无常的，你不需要记住我的名字，让我以全新的身份发展吧……”
海洋之神走了出来，身上荡漾起一片蔚蓝的大海。
【叮！获得海洋之神献祭！获得‘海洋’权柄！！】
海洋之后，是火焰与知识：“希望你能成功，这是我们最后的祈愿！”
【叮！获得火焰之神献祭！获得‘火焰’权柄、‘炎热’领域！！】
【叮！获得知识之神献祭！获得‘知识’权柄、‘书籍’领域！！】
这一瞬间，苏鲁感觉自己有些‘吃撑’了。
毕竟是四位真神的自我献祭，让祂一瞬间获得了无数的知识与底蕴。
那庞大的知识量，甚至足以将成千上万个神话职业者的脑袋撑爆！
“那么，最后就是我了。”
光辉女士望着苏鲁，笑了笑：“这是我们五个在来之前就做好的决定。”
实际上，苏鲁的权柄已经足够满足仪式要求，但诸神已经约定必须一起献祭，否则前面牺牲的不会主动站出来。
囚徒困境的最后，是大家一起覆灭。
神祗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实际上……我外出狩猎的成功率，在六成以上，恶魔不一定会特别关注我……毕竟跑掉一个对祂而言并没有什么。”
苏鲁突然开口。
“但是……还有四成的失败可能，不是么？”光辉女士化为了一团团重叠起来的光芒：“苏鲁冕下，我们无法选择……最后的希望，交给你了。”
余音袅袅中，一缕光辉，笔直没入苏鲁体内。
【叮！获得光明女神献祭！获得‘光辉’、‘太阳’、‘月亮’权柄！！】
苏鲁闷哼一声。
他的右眼似乎化为了太阳，左眼化为了月亮，神躯都出现了异状，浮现出诸多代表‘光辉’的花纹。
一尊九阶主宰的献祭，实在太过恐怖！
“梦魇、灵性、死亡、冥河、狂妄、血脉、大地、丰收、知识、火焰、海洋、光辉、太阳、月亮……”
苏鲁喃喃着：“足足十四个权柄要素……我的仪式绝对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