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黎明

“波特利家族，一直都是女神的虔诚信徒……”
罗伦斯对苏鲁和善地问道：“苏鲁阁下，不知道您的信仰是……”
“抱歉……我拒绝回答。”
苏鲁冷若寒霜地盯着詹姆·波特利，这个可能是身体某一位祖先的家伙，拳头攥紧，表现着出离的愤怒。
但实际上，他的心里一直很平静。
‘这就是教会，这就是【圣武士】！’
‘摒弃了一切，包括所有的感情，全心全意只为神服务，何其荣耀？何其……可悲啊……’
‘【圣武士】需要坚定女神的信仰，以对抗恶魔的污秽，久而久之，就会变得淡漠，并非遗忘，只是丧失了情绪……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到最后，必然都是这种行尸走肉一般的形态！’
‘这些【圣武士】与【神之守卫】，绝对忠诚光明女神，是教会最大的底蕴之一……想不到，这次也派了出来。’
‘这是准备……刺激我么？’
他从罗伦斯身上，明显地感受到了恶意，因此直接冷脸以对。
“这是阁下的自由。”罗伦斯的脸庞一瞬间变得十分僵硬，但立即恢复了过来。
“咳咳……”
阿尔森趁机咳嗽了一声：“诸位！首先……感谢你们的到来，你们为联邦所做的贡献，联邦一定会记得，并给予回报。”
“现在，由我公布任务内容！”
“我们接到消息，克里斯帝国有一批强者正在潜入联邦……不，更准确地来说，是潜入尼亚市。在秘密图谋着什么……众所周知，由于对方的殖民地纷纷爆发混乱与起义，克里斯帝国的舰队在公海上接连遭遇失败……这两件事情疑似有着关联。”
……
苏鲁与西索仔细倾听任务的内容，片刻后，西索道：“阿尔森阁下，您觉得这帮高阶职业者潜入尼亚市，是准备报复我们么？”
“是的，我们都知道，尼亚市内隐藏着一颗炸弹，威力足以毁灭小半个联邦！”
舒马赫接口道：“不排除克里斯帝国的某些势力疯了，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我更觉得，有着七大正神教会信仰传播的帝国，不会如此不智……”苏鲁摇首道：“有没有可能是民间的自发行为，为了探索遗迹？我们都知道，那里可能有神的传承！”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阿尔森望着苏鲁，缓缓说道。
“这是亵渎，这是玷污！”
罗伦斯的反应更加激烈：“古神之梦是蒙女神的意志，必须关闭的毒瘤……不允许任何人开启！”
“在这方面，我们的立场一致。”
阿尔森肃穆道：“因此……我们的任务就是，前往灵界的尼亚市，驱逐他们！如果可以的话……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这么看起来……联邦已经找到了灵界尼亚市的位置？还有前去的方法？”
苏鲁装成一个萌新，好奇地问道。
“是的……经过不屑的努力，以及付出一定的代价，我们终于找到了在第三层灵界中的尼亚市，它非常危险！”
舒马赫道：“灵界本来就是一个充满危险的世界，第三层尤其如此。”
他当然不知道，面前就有一个在万灵界中都可以随意遨游的存在。
“好了，我们应该出发了。”
阿尔森取出一只银色的口哨，用力吹响。
刺耳的哨音立即在周围回荡。
苏鲁眉头一皱：‘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声音，而是灵界的声波。’
他若有所觉地望向某一处虚空，看到了一辆马车正跨越层层灵界，甚至突破了物质界与灵界的封锁，来到了他们面前。
这是一辆由两匹梦魇拉着的银白色马车，装饰得十分华丽，后方拖着长长的流苏，前方则是一架马灯，仿佛即将搭载盛装乘客前往宴会。
“这是……灵界马车？”
苏鲁明显感觉到它比真正的灵界马车弱小很多，但还是出声问道。
“不……真正的灵界马车是一种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根本不可能被人力所用……这只是一辆拙劣的仿制品。”
阿尔森平静地回答：“即使如此，它也拥有搭载乘客，前往梦灵界的能力。”
毕竟，灵界穿梭可不是什么职业都有的技能。
哪怕【奥能施法者】，也未必能解析出来。
这件灵界马车的仿制奇物，就能起到相当不错的作用，它是联邦的底蕴体现。
“那么……诸位，我们应该启程了。”
阿尔森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伦斯带着詹姆，直接走了进去，西索与苏鲁紧随其后。
车厢内的空间十分狭窄，苏鲁只能跟詹姆挤在一起，感觉对方那空洞的目光似乎向自己望了一眼。
阿尔森与舒马赫坐的是车夫的位置。
透过玻璃车窗，苏鲁可以看到梦魇们欢呼一声，冲入了第一层幻灵界。
光线一下变得黯淡，马车前方的马灯此时自动燃起，散发出明亮的光华，在前方引导。
波！
在马灯的光芒下，第二层灵界的隔膜被破开，周围的景物一下变幻，化为瑰丽的心灵秘境。
这种奇观一般的景色，就连西索的眸子都似乎闪过某种神采。
最终，马车行驶到了光怪陆离的梦灵界，在诸多诡异的场景中穿行。
‘似乎……这架马车就靠那盏车灯引路，一旦破坏掉的话……或许我们这六位传说，有起码三四位得迷失在梦灵界中……’
苏鲁望着前方的马灯，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抑制住了某种破坏的冲动与渴望。
哒哒！
哒哒！
在梦灵界中，时间与空间都受到了扭曲。
不知道过去多久，马车在一片平原上停下，那好似修建在不倒翁底座上的城市，就这么出现在了每个五阶职业者的面前。
“到了，尼亚市。”
阿尔森与舒马赫领头下车，等到最后一个人也离开，拉扯的梦魇嘶鸣一声，直接奔跑消失。
‘这是要掌握我们的后路么？可惜……’
苏鲁撇撇嘴，与西索对视一眼。
“女神啊……请您宽恕这座城市的子民，接纳他们的灵魂……”
另外一边，罗伦斯已经手持吊坠，开始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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