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和彤彤一起回来啊？好！好！”老人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喜悦，抱怨说，“那个彤彤也是，暑假不回来，寒假又说不回来，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你可千万把她弄回来，这年月，外头乱的很，一个女孩子，万一遇上坏人可怎么办？”
“奶奶！”池秋雨好笑的接口，说，“彤彤在学校，怎么会有坏人？奶奶放心，过年我一定带她一起回去！”
和老人又聊几句，池秋雨才放下电话，低下头，目光放在方案上，心思却已经无法收回。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事，自然是自己决定就好，可是现在多了一个程子腾，她突然变的不再确定。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董彤彤冲出程氏的大门，还没有走出程氏广场，就拨通卫展言的电话，小小声的说，“展言，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
“什么？”卫展言扬眉，精神不由自主的集中。
刚才，他亲眼看到她跟着池秋雨走进程氏大厦，这个时候看到的东西，一定和程氏有关！
果然，电话里董彤彤的声音显的有几分兴奋，神神秘秘的说，“展言，程氏在准备一个精品男装的方案，说是要赶在年前上市！”
“男装？”卫展言意外的扬眉，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姐姐亲口说的！”董彤彤嚷了起来，跟着想了想，又轻轻的笑，说，“你还不知道吧，程氏服装部首席设计师，是我姐姐！”
“是吗？”卫展言微微一默，问，“你在哪，我去接你！”想不到，今天不但知道她和池秋雨的关系，还有一个估计连董彤彤也没有想到的商业机密！
“好啊，我刚出程氏大厦！”听到那边董彤彤的声音，卫展言直接收线，调转车头，向程氏广场返回。
池秋雨把方案做最后的整理，送去服装部主管办公室。赵成拿起简单翻了翻，含笑说，“总裁交待过，这个方案由你全权决定，你拿上去给她过目就行！”
“赵主管，这不好吧？”池秋雨迟疑。她只是设计部的设计师，整个服装部的主管可是赵成。
“没关系，前两次的方案，其实也是你一手策划，我不过是打个幌子！”赵成的笑容里有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看的池秋雨心里发毛。
从上次童装系列展示之后，池秋雨和程子腾的关系已经明朗化，虽然面对媒体没有直接承认，可是整个程氏的人都知道池秋雨已经和程子腾“同居”。
谁不知道，程子腾才是程氏真正的继承人，这池秋雨可就是程氏未来的老板娘啊，不要说她的才华早已经得到证实，就算是草包一个，也不是由她说了算？
池秋雨哪知道这背后的真意，见赵成坚持，只好直接上顶楼去找程子欢。
见她进来，程子欢笑着让座，不谈工作，先问，“最近小亦怎么样？好几天没见他！”自从那个小家伙在家里住过两天之后，不要说她，就连蓝思炎也经常念叨。
池秋雨笑着说，“他能怎么样，成天吃的好玩的好就开心！”展开方案送到程子欢面前，说，“这次的服装展示，还有一些别的情况，所以，我建议先不要批量生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别的情况？”程子欢挑眉，一边翻方案一边问，“你是指你和石设计师打赌的事？”
“你知道？”池秋雨意外的扬眉。
“我知道！”程子欢点头，微微皱了皱眉，叹气说，“这个石设计师，在这一行也有很多年，总觉得自己老资格，见谁都不服，这一次，你挫挫他的锐气也好！”
“程总！”池秋雨有些不安，皱眉说，“我知道，任何一款的服装从制版到生产，都要不小的成本，这一次……”话说半句，不知道怎么继续，看着方案微微摇头。
石玉堂的五套设计，虽然走的是欧美的流行，可是却是今年春季的款式，服装界千变成化，春天的衣服拿到冬天，早已经过时。
程子欢点头，说，“我知道，这次男装本来就没有打算大量生产，成本上就要高出许多，如果再有几款滞销，也就变成了零利润。”目光停在池秋雨一双坦然的眸子上，微微一笑，问，“如果我说我不同意这个方案，你打算怎么劝服我？”
池秋雨毫不意外的笑出来，点头说，“原来程总早就想到了！”微微整理一下语言，说，“这套设计方案，除去我和石设计师的十款，另十款都可圈可点，未必没有市场，问题就在石设计师的五款上。”
伸手翻过方案书的一页，指着说，“这一款，和这一款，如果批量生产，到最后恐怕只能打折销售，这就失去了我们做精品男装的初衷。”
“嗯！”程子欢点头，皱眉问，“这两款都是石设计师的设计？”
“是！”池秋雨点头，微一迟疑，指着另一款说，“这一款设计风格有很大的突破，可以说，是这套设计方案里的精品，可是……”
“可是什么？”程子欢捕捉到重点，紧接着反问。
“可是我在上一周的杂志上见过类似的一款！”池秋雨说着话，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时装杂志，翻开一页送到程子欢面前。
程子欢两款服装仔细比对，脸色就有一些铁青，皱眉说，“你是说，石玉堂为了赢你，涉嫌抄袭？”
“如果被原设计师看到，恐怕会有不小的风波！”池秋雨点头。
程子欢手在桌子上一拍，咬牙说，“这个害群之马！”
要知道，如果只是几款滞销的服装，程氏最多是做一次亏本生意，可是如果旗下设计师抄袭，这事闹大，恐怕就会损坏公司的形象和声誉。
池秋雨看着她，慢慢说，“如果，只是这次精品男装部分滞销，单方面看，是零利润，可是我们大可以和女装、童装一起，再办一个全家套餐，只利用过年的机会，就能把利润拉回来，可是这抄袭的……”说到后一句不说，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