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哟，池大设计师，又有什么新的方案了？”另一边，背对着他们的石玉堂阴阳怪气的接口，椅子一转，把脸正对池秋雨，挑眉说，“全公司的人都在说，池大设计师是大功臣，池大设计师该再接再励啊！”
“石设计师！”小琪不满的皱眉，说，“这次创意，是池小姐一个人想出来的，就连设计，也有一大半是她的，现在整个服装部的同事都拿奖金，也没少了谁，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怎么说这种怪话？”
“闭嘴！”石玉堂的脸一沉，手里握着的一支铅笔劈手就向小琪丢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娘的，臭丫头，看着别人攀上高枝，就急着拍马屁，拿老子说事儿！”
眼看那支笔对着小琪的脸丢过去，已经有几个人喊了出来，“小琪，小心！”
“石设计师，你怎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好好的，这是干什么？”
小琪一下子被他骂傻，愣愣的站着也不知道躲。
池秋雨站在小琪身边，手里的文件夹一挡，把铅笔拍到地上，冷冷的看着石玉堂，淡淡的说，“石设计师，你对我有意见，直接和我说，和小琪有什么关系？”
“不敢！”石玉堂又把椅子转过去，懒洋洋的说，“谁不知道，你池大设计师有程大队长那棵大树罩着，谁敢对你有意见？”
小琪这才回过神来，小嘴儿一瘪，委屈的说，“石设计师，你……你怎么骂人？”
“嘁，难道说错了？”石玉堂斜眼看着她，不屑的撇嘴，“如果不是因为她巴结上程队长，你们会这么巴结她？服装不是她一个人设计的，销售更不是关她屁事，捧的跟什么似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赵设计师看不过去，皱眉说，“秋季的展销会我们都知道，最后冲高销量的，都是池设计师最后补进去的几款。这次的童装，更是她一个人的创意，只是我们一人有几款入选罢了，池设计师真才实料，谁敢说个不是？”
“哟！”石玉堂斜眼看着他，冷笑说，“你这马屁拍的可比那臭丫头高段，这是想靠着大树好乘凉啊！也不想想，人家嫁进豪门，到时候做了老板娘，认识你是谁？”
“你……”赵设计师气的脸色发白，狠狠咬牙，也跟着冷笑，点头说，“石设计师，你入行早，我敬你是个前辈。可是，做人要厚道，我姓赵的可是凭本事吃饭，你说话可得凭良心！”
“良心？”石玉堂冷笑，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站起身来，指着赵设计师的鼻子骂，“你说良心？你也不想想，是谁带你入行？要不是老子，你能在这一行站住脚？再说了，你要不是跟着老子，你能进程氏？”
赵设计师气的胸口起伏，大声说，“不错，你石设计师是老资历，确实教过我很多，可是，我姓赵的没有真才实料，也未必待得住！更何况，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欺负人吧？”
“我欺负人？”石玉堂一跳三尺高，大声说，“我怎么欺负人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够了！”池秋雨低喊，上前一步，站在石玉堂面前，扬起下巴，冷冷的注视着他，淡淡的说，“石设计师，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是凭真本事，是吗？”
石玉堂个子不高，加上池秋雨穿着高跟鞋，两个人的身高已经相差不多。此刻池秋雨仰着头，目光与他平视，整个人，褪去了平时的清淡，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夺人的气势。
石玉堂倒一下子被她慎住，退后一步，才强撑着说，“怎么，难道不是？”
池秋雨冷笑，说，“是不是，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那谁说了算？程总，还是……程队长？”石玉堂冷笑着反问，说到最后三个字，语气里就多了些轻挑。
“让事实说话！”池秋雨不怒不动，直直的瞪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可以来一场竞赛，凭实力判输赢！”
“竞赛？什么竞赛？”石玉堂皱眉。
池秋雨举起手中的文件夹，转向设计部所有的人，说，“这里有一个简单的方案，是为了明年春装的上市，方案还没有成形，我正要和大家商量。现在，既然出了这件事，那就拿这个方案做一个竞赛！”
“按你的方案，算什么竞赛，还不是你说了算？”石玉堂嗤之以鼻。
“不！”池秋雨摇头，淡淡的说，“你可以自己设计方案，要求我只有两个字‘男装’！”
“男装？”石玉堂一愣，挑眉说，“池秋雨，你没病吧？前次提交男装方案，你一口否决，现在你又要什么男装？”
池秋雨微微摇头，说，“我只是反对大批量生产男装，也反对用男装来推这次的销量。但是从来没说过，不能做男装！”
这些话有点像绕口令，石玉堂皱眉听了半天才消化，不耐烦的反问，“那这次呢？”
池秋雨挑眉，说，“马上要过年，大多数的家庭，都会为所有的成员置办一身过年的衣服，当然也包括男士！”
石玉堂点头，跟着问，“然后呢？”
池秋雨看着他，淡淡的说，“然后，我们就针对这个条件，各自做出自己的方案，每人设计五款服装，到时候，销量定输赢！”
“五款？”石玉堂皱眉，反问，“你确定只要五款？”
“当然！”池秋雨点头，说，“虽然说是一个商机，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对于服装，男士的购买力并不强，所以，这一次只选二十款男装！”
目光向其余设计师一一望去，微微一笑，说，“大家委屈一点，这次一共只做十款，另外十款，由我和石设计师分别完成！”
“好！”赵设计师首先点头，向石玉堂一望，说，“我们等着看两位设计师的精彩比赛！”
“好！我也同意！”孙设计师也跟着点头。
“我同意！”
“我同意！”
……
整个设计部的人，除石玉堂之外，全票通过。
池秋雨回头，望着石玉堂挑衅的挑眉，问，“石设计师，怎么样？”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又带着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