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得侧妃娘娘做主啊…”徐侧妃的丫鬟也跟着跪了下来,一时之间,院子里的哭声惊天动地,如丧考妣。
宁王有些不耐的拧起眉头,呵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侧妃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印着五根指头的半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妾身知道郡主是一时心急觉得是臣妾还得王妃晕倒才掌了妾身的嘴,妾身并不怪她,毕竟她还年幼…”
宁王扫了她脸上的巴掌印一眼,眸色微臣,打断她的话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本王要去看望王妃,你且先回去吧。”
徐侧妃眼睛瞪得如铜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居然连过问一句都没有,就将她打发了?
不仅仅是她感到惊愕,就连随后跟上来的芷兰郡主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父王,这是转了性儿了?
眨了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父王大踏步走进母亲院子的背影,芷兰郡主忽然一阵高兴。“骄阳果然没有说错,父王最在意的还是母亲!”
筝儿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说道:“若是往日,王爷见到徐侧妃那般娇弱的模样,肯定又要责罚郡主了。今儿个却连徐侧妃的话都不肯听完,就扬长而去,这…变化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啊!
芷兰郡主倒是很喜欢父王这般的改变,这样才像个英明睿智的王爷嘛。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妾比对自己的正妻还要好呢?嗯,看来父王如今是想明白了。
扬起一脸的笑意,芷兰郡主慢吞吞的走到仍就跪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的徐侧妃身边,学着她平日阴阳怪气儿的口吻说道:“哟,徐侧妃这是怎么了?虽说是夏天,可地砖上到底冰凉,可莫要落下病根儿啊。”
“你们这些丫头是怎么服侍主子的,就眼睁睁的看着徐侧妃坐在地上不管吗?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你们担待的起吗?!”芷兰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侧妃的那些丫鬟,轻蔑的哼道。
那些丫鬟被训斥了一顿,这才上前将徐侧妃扶了起来。
之前,徐侧妃一直低垂着头,没有吭声。被丫鬟扶起来之后,芷兰郡主这才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咦,刚才不是好好儿的…”筝儿也注意到了徐侧妃脸上的异常,不由惊呼一声。
单纯如芷兰郡主,这会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好啊,徐侧妃真是好伎俩,胆敢在背后算计本郡主!”
“哼,好在父王英明,没有中了你的奸计。”芷兰想到以前所受的那些委屈,不由火冒三丈。
筝儿见徐侧妃还木楚楚的站在原地,于是扯了扯郡主的衣袖。“郡主,王妃还病着呢,咱们还是先去探望王妃,听听太医怎么说。”
芷兰郡主这才想起正事,哼了一声,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进了王妃的院子。顺便,让人将院子门给合上了。
徐侧妃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眼底涌现着狰狞。“青梅,扶我回去。”
青梅有些讶异,不禁多了一句嘴。“侧妃不等王爷出来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徐侧妃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觉得我不够丢脸,还等着让人看笑话?”
“奴婢不敢。”青梅可是知道徐侧妃的性子,忙低下头去认错。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前扶着我!”徐侧妃一改平日的娇媚模样,脸色沉如锅底,一双眸子更是露出骇人的锋利。
相比起院子外头的冷清,宁王妃院子里头可就显得热闹多了。
“太医,王妃病情如何,怎么还不醒来?”本该在门外等候消息的宁王,顾不上那么多规矩,径直踏入了王妃的寝房。
太医见到宁王进来,忙屈身行礼。
宁王摆了摆手,沉声问道:“王妃到底是何情形,还不快说!”
太医从未见宁王如此的疾言厉色过,不由惴惴,慌忙跪了下来。“王爷,王妃肝火旺盛,郁结于心导致的昏迷不醒…”
“说明白一些。”宁王又不是大夫,自然听不懂他那些专业术语,于是打断他的话,让他说的直白易懂一些。
太医砸吧砸吧嘴,强忍下心里的恐惧,小声说道:“简单点儿说,王妃这是心病。”
宁王深吸了口气,拳头不由得握紧。“何时能醒来?”
“这个…这个不好说…”太医局以为是寻常的病症,所以派来的这位太医只是个寻常角色。王爷问的问题太过具体,他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或许一会儿就醒了,又或许…”
宁王的眼刀子飞过来,那太医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建议道:“不若,王爷去请了梁太医来?他对这类疑难杂症比较在行…”
宁王见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却仍旧没办法让王妃醒来,不由喝了一声。“滚!”
屋子里的丫鬟亦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撞到王爷眼前。以往,就算郡主淘气的闯下祸事,王爷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瞪郡主一眼,然后罚郡主禁足。像这般言辞犀利,还是头一回呢。
宁王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敛了一下心神,吩咐道:“你们都出去,青铜留下。”
芷兰郡主一直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宁王追究她大闹芳华院的事情,宁王这一开口,她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瞬间也落了地。“是,芷兰告退。”
青铜一直守在王妃的床榻边,脸颊上的泪就没干过。听到王爷的吩咐,这才抬起衣袖,擦了擦泪痕,然后朝着宁王的方向跪了下来。“求王爷替王妃做主!”
说完,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了其他闲杂人等,宁王的问话就方便多了。“说,王妃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晕倒的?”
青铜哽咽了几声,才能过正常的发声。“回王爷的话,王爷离开之后,徐侧妃就上门求见。或许是徐侧妃太过心急,所以不等王妃召见就直接闯了进来,让王妃心中有些不喜。后来又听说王爷您将王妃挑选的世子妃人选给了二公子,还说…”
青铜一直在斟酌着用词,不想太过夸大,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将徐侧妃的罪责给抹去,话说到一半,忽然闭了嘴,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还说什么?!”听到这里,宁王的拳头已经捏的嘎嘣嘎嘣直响,古井无波的心湖也开始漾起愤怒的波澜。
青铜抿了抿嘴,就是不吭声。
“说。”宁王突然震怒,拍案而起,眼神冷的吓人。
青铜吓得魂飞魄散,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还…还说…让王妃亲自去靖阳侯府给二公子提亲…说…说这一切都是王爷您的安排…王妃听了这些话,眼前一黑,就…就倒下了…”
宁王是何等睿智之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相信谁的片面之词。以前,他之所以责罚芷兰,那也是这孩子不该明面儿上跟徐侧妃过不去。虽说他不喜这个总爱惹是生非的女人,可到底在辈分上是长着,芷兰一再的闹到台面上,可是会有损闺誉的。世人可不会在乎王府内宅的争斗,他们只会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所谓真相。
回想起方才在王妃的院子门口,徐侧妃的丫鬟信誓旦旦的说芷兰打了徐侧妃,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说谎。芷兰才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手指尚未完全长开。而徐侧妃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分明就是她自个儿扇的,大小刚好跟她纤长的手指吻合。因此,他才不想搭理她。
这个青铜是王妃的心腹,她的话自然是要偏向王妃一些。不过,徐侧妃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何尝不知道。只要做的不太过,他也懒得插手后院的事情。可这一次,她的确是太过了,居然敢假借他的名义,将王妃气得病倒。
他,绝对不能再姑息养奸。
青铜见王爷不吭声,很是替王妃感到不值。王妃好歹也是王爷的正妻,如今都被一个妾室气得病倒了,他居然还顾念旧情,向着那个妖娆的徐侧妃,简直太让人寒心了!
“王爷,王妃给世子准备的花名册,您看都懒得看一眼。却为了二公子的亲事亲力亲为,还逼着王妃为一个庶子登门提亲,这也太荒唐了!”青铜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呛声,矛头直指宁王。
宁王蹙了蹙眉,却没有动怒。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不是。若是他早些跟王妃吐露自己的想法,或许她也不会因为徐侧妃的挑拨离间而伤心吧。
看着那床榻上人事不省的正妻,宁王心中涌现出浓浓的悔意。或许,他是时候将话说开来,还王府一个清净了。
飘香楼
热闹繁华的酒楼里雅间里,几位年轻的公子哥儿聚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谈论着近来京城最为轰动的一件大事。
“唉,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别多。先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四皇子谋逆叛逃,然后又有名不见经传的大皇子截胡赐婚…啧啧啧,可真够热闹的!”
“说起这个皇长子,似乎没什么印象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入了圣上的眼…”
“这你都不知道?还不是因为苏皇后的关系…”
“说起这苏皇后,也真是够传奇的。死了都还能活过来!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我还以为是我提前衰老,耳朵不好使了呢!”
几个年轻公子谈论着皇家秘辛,有说有笑,却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倒也不伤大雅。
“算算日子,离八月十五也不远了…一个是当朝皇长子,一个是圣上亲封的郡主,那场面,何等的壮观!”不知是谁率先提起这个话题,感慨了一句。“不过,据我所知,这骄阳郡主上头还有两个兄长未娶妻了吧?怎么她这个老幺,却先嫁了呢,实在是有违族制啊。”
“嘿,这有什么?!”一位稍显肥胖的公子打断他的话,说道。“皇家的事,能跟咱们一样嘛!”
“就是…”另外一位蓝衫公子也跟着附和。“我可是听说,圣上的身子不大好,都好些时日没上朝了。皇长子提前大婚,想必是为了冲喜。”
“冲喜?这种民间的小把戏也能信?”有人嗤之以鼻。
“这不都是没法子了嘛…听说,就连上官神医都束手无策…”蓝衫公子似乎对宫里的情形很是熟悉,张口就来。
“如此一来,倒也说得过去。”其他人也开始跟着附和。
几人沉默了一阵,忽然又有人开口说道:“那大皇子府和公主府就只隔一道墙,这迎亲要怎么个迎法?”
“这个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蓝衫公子的消息似乎格外的灵通,简直就是知无不言啊。
“快说,快说…”众人都想知道,于是催促道。
蓝衫公子故意卖了个关子,才朗声说道:“我妹妹的丫鬟的二姨的表姐夫的亲侄子在大皇子府里当差,跟大皇子府的管家龙三有几分交情,有一次听他无意透露,说大皇子准备绕行十里迎娶骄阳郡主,沿途更会大把大把的碎银子开路。只要是送上恭贺的,都能领到银子。啧啧啧,这手笔,前所未有啊!”
其他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都不怎么相信。“你就瞎吹吧!”
不过,嘴巴上都这么说,有几个人却是心动了的。嗯,这么好的事情,他们如何能错过?大婚之日,一定前去捧个场。
毕竟,白给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啊。
大皇子府
“十里红妆,还发银钱?”龙一听到龙卫的禀报,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话,到底是谁传出去的。主子什么时候说过,要以这样的阵仗迎娶郡主?
龙三点了点头,一脸苦逼相。“而且,外头都在传,这话是我放出去的!”
这才是天大的冤枉好不好!
龙一脸色有些不好,却不能不禀报给主子。当楚旻宁听了这些个流言蜚语,的确是皱眉了。不过却不是否定,他带着试探的语气对龙一说道:“先前的确没想到这些…不过,他们的建议似乎还不错…”
嗯,或许,他真的可以按照那套方案来执行。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委屈了他的娇娇。
然后,龙一傻眼了。
当然,这些谣言,也传到了公主府。谢荣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当真。楚旻宁的性子内敛不喜张扬,这肯定不是他的主意。
“姑娘,明儿个就是大喜的日子了,一早就要起来梳妆,您是不是该歇着了?”红绸怕主子睡不好,影响明日的妆容,这才像老妈子一样的劝道。
谢荣华将手里的话本往床榻上一扔,马上就要嫁给楚旻宁那个闷*,她的美满日子就要开始了,哪里睡得着啊。
“红妆那丫头去哪儿了,让她来陪我说说话。”看话本实在是太伤眼睛了,还是用耳朵听吧。
谢荣华说风就是雨,红绸自然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出去将红妆唤了进来。
“姑娘找奴婢?”红妆正在外头听小丫头们聊八卦呢,忽然被叫进来,感到有些惊讶。主子平日里可是不需要人在屋子里守夜的呀!
谢荣华懒懒的嗯了一声,眯着眼问道:“近来京城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啊?”
红妆怔了怔,道:“要说这京城中最大的事情,肯定要属您和大皇子殿下的婚事了。奴婢每次出门,都能听到他们议论呢。”
谢荣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嫁给楚旻宁,关别人鸟事啊。“姑娘我都知道的事情,还需要听你说?”
红妆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憨憨的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好一会儿才说道:“京城近来的确有很多大事发生,不如,奴婢给您讲讲宁王府的事儿?”
骄阳郡主和芷兰郡主不仅仅是表姐妹,更是无话不谈的手帕交,宁王府的事儿,谢荣华自然是格外的关注。
“说来听听。”果然,谢荣华一听到宁王府的名号,脸上的神色就带了几分期许。
红妆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从几个小姐妹那里听来的。不过,说到王妃被徐侧妃气得病倒,她也是义愤填膺。“那个徐侧妃真是有够讨厌的,居然打着王爷的旗号,故意拿那些话刺激王妃。”
“宁王爷也真是的…就一直放任那徐侧妃在府里横行霸道,也不出来管管,还一次次的被那个女人迷惑,责罚无辜的芷兰郡主!”狠狠地发泄了一番,红妆这才意识到有些越矩了,忙及时的打住,道:“不过这一次王爷还算英明,没有听信了徐侧妃的诡辩之言,还命人请来了徐侧妃的母亲,说是要将她休回徐家去呢。”
谢荣华听到这里,不由觉得宁王实在是太妇人之仁了。那徐侧妃不单单是将正室气得病倒啊!若只是这一条以下犯上,目无王妃,直接让徐家接回去也就算有个交代了。可她却是假传消息,不但让宁王的威严扫地,还会引起靖阳侯府的不满。靖阳侯府可是太后的娘家,而宁王又是太后一手带大的。若是母子间生出了什么嫌弃,那罪过可就大了。
“要我说,这徐侧妃就该送去宗人府,尝尝那里头的十八般酷刑。然后游街示众,再让皇族除名,哼!”谢荣华一向看那个徐侧妃不顺眼,觉得只是休弃回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红绸和红妆面面相觑,看来以后千万别得罪了姑娘。否则,小命儿不保啊。
“唉,看来这次宁王妃是不能来观礼了。”
“芷兰郡主要在身边侍疾,怕是也来不了了…”
两个丫头不由感慨了一句。
谢荣华倒是没怎么在意,反正宁王妃不会舍得芷兰郡主远嫁的。她只是嫁人,又不是生离死别,想要见面还不容易?
“嗯,除了宁王府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么?”谢荣华听完一个八卦,仍旧没有睡意,只得让红妆接着讲。
红妆搜肠刮肚的回忆了一遍,捡了几个印象深刻的说了一遍。猛地想起前几日二皇子大婚时的闹剧,便添油加醋的说道:“二皇子大婚那日,据说场面十分混乱。先是新娘子企图李代桃僵,让丫鬟替嫁,幸好喜娘多了个心眼儿,上花轿前瞟了红盖头下的新娘子一眼,及时的将人给换了回来。”
“只是,那韩五姑娘性子刚烈,不愿意上轿,韩夫人便让韩大公子将她打晕,扔进了花轿。啧啧啧,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被蛮横的塞进花轿,还真是…”
红妆顿了顿,见主子听得津津有味,才继续说道:“这还不算完呢。等到了拜堂的时候,新娘子突然醒来,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喜娘强行押着行完礼,在宾客惊愕的注视下匆匆的送进了新房。”
“想不到啊,这京城第一美竟有如此胆色,勇气可嘉啊!”谢荣华不疾不徐的说着,听着像是赞美,语气却充满了讽刺。
红妆撇了撇嘴,道:“她哪里是勇气可嘉啊,分明就是脑子进水了。一个没落的伯府,也敢跟皇族叫板,是不知死活才对。”
谢荣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直甚少开口的红绸忍不住问道:“好好儿的皇子妃不做,她到底想干什么?”
“听说,是有了意中人。”红妆不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眼神变得闪烁,头也不自觉的垂了下去。
如此心虚的表现,自然是瞒不过谢荣华的双眼。“红妆,如今你也学会隐瞒主子了么?”
红妆面色有些尴尬,一时进退维谷。说吧,怕主子心里不痛快,不说吧,就是忤逆主子的意思。
谢荣华眯了眯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以为她不说,她就可以当做不知道么?她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韩芊芊这个做作的女人,也敢打楚旻宁的主意?哼,果真是不知死活!
红绸反应慢了半拍,却也不是个笨的,很快也猜到了答案。为了不影响主子大婚前的好心情,忙上前劝道:“已经戌时两刻,姑娘该歇着了。”
然后又给红妆使了个眼色,双双退了出去。
谢荣华听够了想要听得,自然不会再为难两个丫头,也就乖乖的重新躺下。
翌日一大清早,谢荣华被人强制的从睡梦中唤醒,迷迷糊糊的被拖到了梳妆铜镜前。有经验的婆子上前替她开脸,两颊被扯得生疼,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当看到喜娘拿着胭脂水粉准备往她脸上抹时,谢荣华一个激灵,彻底的醒了过来。
“慢着。”谢荣华开口阻止,似乎是不愿意让她们给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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