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高手

“干，不会吧？”和这个女人一起打麻将的男人们爆了句粗口，乖乖地把钱交了出来。
方秦已经收集够情报了，正准备离开，田嫂忽然冲着方秦喊道：“这位先生，你是要买东西还是要打麻将？如果是打麻将的话，我店里面还有一张桌子，三缺一啊。”
方秦对打麻将没什么兴趣，不过他看到田嫂那眼神有些飘忽，心里便明白了她想要干什么。
反正自己有时间，那就陪她玩玩了：“好，那就打几圈吧。不过你们打多大的？”
“一圈五百块。”听到方秦竟然答应了，田嫂大喜，立刻亲热地拉着方秦进了店里面。
果然，店里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还摆放着一张桌子，两男一女正坐在那儿没事干，无聊地嗑着瓜子水果。
见有人来了，那三人顿时眼睛一亮，十分亲热地拉着方秦坐了下来：“这位兄弟好面生啊！”
方秦微笑道：“路过这儿，手有些犯瘾了，就进来了。”
“其他的没什么，就是这张桌子不是自动麻将桌，需要手动洗牌，你不介意吧？”那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女人友好地问道。
方秦摇了摇头：“不介意，开始吧。”
四个人开始玩麻将，其他三人很熟练，手速飞快地搭起了长城。
方秦虽然没怎么玩麻将，可是以他的本事，速度自然不会比那三人慢。
他还可以更快，只是不想吓坏小朋友而已。
见方秦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牌，那三人暗暗交换了下眼神，庄家便开始出牌。
这三个人是老千，他们交换过眼神之后便知道谁的牌好，那人的上家就会拼命出好牌，在方秦上家的那人就会拼命地打一些方秦不要的牌。
更为夸张的是，他们还会在洗牌的时候做手脚，而且每一张牌他们都认得。
这张桌子通常都是用来杀“猪”的，而所谓的“猪”便是像方秦这样来这儿打牌的生人。
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没瞒过方秦，不过方秦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按正常水平发挥，也十分正常的输掉了第一局。
“自摸！”那个一脸弥勒佛笑容的女人胡了，方秦面前的筹码也去了四分之一。
“蓉姐，你的运气真好啊！”其他两个男人故作羡慕地说道。
那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是啊，第一把就胡了。”
“果然运气很好呢。”方秦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家继续吧！”
接下来几局，那三人为了让方秦不起疑心，偶尔让方秦胡上一把。
不过不到二十分钟时间，方秦便输完了一圈的筹码。
“真不过瘾，我们玩一圈两千块的吧。”方秦拿出五百块，脸上现出很是不爽的表情。
见“猪”嚷着要让他们杀，这些人焉有放过之理？
“你带够钱了吗？”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方秦从随身的挎包里抓出两捆百元大钞，拍放在桌子上：“两万块，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没问题。”蓉姐的脸笑得更灿烂了，“再来！”
第二圈还是方秦输了，而且只用了十五分钟时间。
方秦又摇了摇头：“不过瘾，一圈五千的吧？”
“好好好。”三人更加开心，再次开战。
第三圈，方秦又输光了。
“真背啊！”方秦叹息了一声，“我这儿就剩下一万三了，要不，一圈打光吧？”
方秦乐意，这些人又怎么不乐意？
“行，没问题！”看着方秦面前的那一万多块，三人眼睛放光，毫不掩饰他们对金钱的渴望。
方秦暗暗冷笑，四人再战。
第四圈打得也很快，转眼间方秦面前就剩下最后一个筹码了。
一局总共是二十个筹码，这个筹码要是输了，方秦的一万三也就没有了。
那三人心里暗暗得意，也按照着自己的技术在洗着牌，丝毫没有注意到，方秦先他们一步洗完了牌。
“我做庄。”方秦微笑道，“我扔骰子了。”
骰子扔完，四人开始分牌。
分好之后，那三人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他们拿到的绝对是好牌，只要方秦一出手，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点炮。
他们太过于得意了，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方秦脸上浮现出的笑意。
方秦做庄，所以他最先开始摸牌。
当第一张牌摸到手上之时，方秦便将牌全部推了出去：“天胡，清一色。”
“怎么可能！”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方秦面前的牌。
他们反复看了一分钟，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停地抽搐。
天胡清一色，他们三人无论有多少筹码都要被方秦一扫而光。
也就是说，方秦在剩下最后一个筹码的时候反败为胜，一局定输赢。
“给钱给钱。”方秦摊开了双手，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看来今天财神爷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啊。”
那三人无奈，只能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搜刮了出来，可是包括方秦先前被他们赢走的那些钱，这三个人身上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只有两万。
这一局打的是一万三千块，他们要是凑齐了钱，必须是三万九千块才对。
方秦脸色阴冷了下来：“你们根本就没这么多钱，还敢和我玩一圈一万三的麻将，你们是想着肯定会赢吧？”
“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男人恶狠狠地说道，“我承认我们是老千，可你不也是个大老千？我们技不如人，把钱输给你也就算了，你要是还想得寸进尺，别怪我们不客气！”
方秦冷笑道：“怎么？怎么个不客气法？想让我走不出这儿的大门吗？”
“秦河市道上混的，谁不认识彪哥？”那男人很是骄傲地说道，“彪哥手下的三柱子是我表哥，你要是识趣的话，就拿着钱走人吧。要不然，等我表哥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真是无聊啊。”方秦没有理会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转身朝着田嫂说道，“包括我的一万三在内，这些钱都给你，能不能让你的女儿回来念书？”
田嫂脸色剧变，用手颤抖地指着方秦：“你……你是……”
“我是你女儿的老师。”方秦平静地说道，“先前给你打过电话的。对了，你那赌鬼丈夫在哪里？叫他不用躲了，他欠别人多少高利贷，我替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