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高手

看着马小莲离开，方秦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女子外表看起来楚楚动人，柔弱之极，实则内心强大，更有一双犀利的眼睛，能够看到许多人所未能看到的。
如果说郑晓芸失踪还能有谁能够找到郑晓芸，那么除了方秦自己之外，马小莲必定是第二人。
“钟泰安毁在她手上，不算冤。”方秦心中暗暗想着，手中却是不经意间碰到了郑晓芸还未完全发育的柔软蓓蕾之上。
“嗡——”
方秦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整个脑子也随即变得一片空白。
“阿门，阿弥陀佛，真主保佑，元始天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秦连忙祈祷着各路神明原谅自己的禽兽行径，一边却又在回味着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真想再好好摸几下啊！
幸好方秦都不是这几路神明的信徒，否则一边祈祷一边犯罪，他们肯定会被方秦气晕过去。
幸好，郑晓芸睡得太熟太香了，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没多久时间，马小莲突然去而复返，双手还捧着一团被子，微笑着盖在了方秦和郑晓芸的身上。
方秦哼哼说道：“谢谢。”
虽然说着“谢谢”，可方秦的语气上还是充满了不屑。
马小莲作为他班上的任课老师，方秦还从未和她交流过，因为他看不起这种为达目的出卖肉*体的女人。
马小莲听出了方秦的不屑，她并未在意：“你别以为我在刻意讨好你，想从你那儿得到什么好处。你也没必要和我说谢谢，我做这事只是为了晓芸，与你无关。”
方秦没好气地说道：“好吧，那我这声谢谢替郑晓芸说的，你没意见吧？”
马小莲摇了摇头，笑道：“没意见。”
说罢，马小莲竟然也不走，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也不管方秦听不听，马小莲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把她自己的故事一古脑儿都说出来。
马小莲出身在秦河市辖区下的一个农村，家境贫穷，父母生了好几个女儿，最后才生了个儿子。
为了马小莲那个弟弟，父母卖掉了其他几个女儿，就为了有钱能够抚养儿子。
马小莲没被卖掉，那是因为她是老大，家里需要她照顾着。
马小莲不想被父母卖掉，自小就想着要改变命运。她相信念书能够帮助自己改变命运，于是别人在上课之时她就在课堂外偷学，学完之后再回家做家务活。
后来家境好了些，马小莲的父母在她的坚持之下送她进了学校，从四年级开始正式上学。
至此，她一路念到了高中，考上了省师范大学。
可是，面对着一万多元的学费，马小莲的父母望而却步了。
虽然他们觉得有个念大学的女儿很能替他们挣面子，毕竟这个村的姑娘们差不多都是初中毕业。
不过对于马小莲的父母来说，和面子比起来，一万多块显然更加重要。
于是马小莲开始来秦河市打工，当起了酒店服务员，想要在两个月内赚够这些钱。
可是无论是什么工作，而且还是暑期工，想在两个月内赚够一万多学费是不可能的。
最后一天，马小莲看着自己口袋里两个月打工赚来的两千块，一狠心，答应了住酒店的某个老板，陪他一个晚上。
只要马小莲保证是处，那老板愿意给马小莲一万块。
那一夜，是马小莲人生当中最为黑暗的一个晚上。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着马小莲，将马小莲身为女人的尊严彻底摧毁。
伤痕累累地拿着钱进了师范大学，马小莲半工半读，心里暗暗发誓要出人头地。
大学里有谈过恋爱，可是那男的知道马小莲不是处之后，之前的海誓山盟全都变成了屁话，人也在马小莲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没有自怨自艾，淡然一笑，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
原以为有着优异成绩的自己能够获得留校任教的资格，而且她也为了能够留校在老校长那儿又献身了一次，可是没有坚硬后台的她还是落选了。
那老校长还算是有些良心，给马小莲介绍了个公司，让她去当文秘。
可是那老板太太嫌马小莲太有魅惑力了，强硬地要求老板辞掉马小莲。
于是，可悲的马小莲失业了。
在辗转一两年后，无奈的马小莲回到了秦河市，然后，进了钟泰安的办公室，成了一名钟泰安招待客人的陪睡秘书。
听着听着，方秦竟然睡着了。
他和郑晓芸两人紧紧地相拥着相互取暖，看起来像是兄妹，可要不是因为郑晓芸年龄太小，他们这种暧昧姿势看起来则更像是对情侣。
马小莲眼中掉下几滴眼泪，这么多年，她终于把心里的黑暗都吐了出来，而且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方秦说这些，想要搏取他的同情吗？抑或是，自己真地迷上了这个富二代？
“我知道你没完全睡着，像你这样的人，在不安全的地方不可能完全睡得着。”马小莲含泪微笑道，“你装睡，只是不想让我尴尬而已，是吗？”
“好了，为了不让你尴尬，我走了。”
马小莲转身离开，刚走完几步便听见了方秦的声音：“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可是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或许你会觉得我没这个资格，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许多人都在艰难地生存着，可他们依旧乐观。因为，他们心灵宁静。”
“好好当你的老师吧，如果你愿意平静地生活下去，我相信你的过去也会随之烟消云散。不要老想着自己有多苦，面对现实，以后你的人生也会变得不一样。”
马小莲没有回头，可是她脸上却是带足了笑意：“方秦，谢谢你。我这回真的走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郑晓芸同学是块甜蛋糕，你这只蜜蜂可别乱叮。”
说罢，马小莲真的走了。
说真的，她对方秦还真是放心。
当然，就算是对方秦不放心，方秦真要做些什么，她也没能力阻拦。
“是块甜蛋糕？”方秦睁开眼睛，看着熟睡中的郑晓芸，脸上带着微微邪笑，“不管怎么样，这块蛋糕，我迟早得带走，嘿嘿。”
天，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