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鲜花洒满了原野,期间的青草随风飘摇,一排排的树木扑面而来,擦肩而过后,又逐渐远去。
许鸣坐在车窗里,望着像电影一样掠过的风景,头脑中的回忆也像风景一样放映。
来这个世界已经2年,从最初的锐意进取,到中途的披荆斩棘,到现在的得心应手。但商场上得意,情场上失意。
自己追求一个女人居然失败,对象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准记者。追求,失败;再追求,再失败;鼓起勇气追求,当众被奚落……。最终他输给了一个他认为夸夸其谈,只知道空口讲救国道理,却无一实际行动的家伙……
“鸣,咖啡好了。”旁边新婚的妻子咖啡已经搅拌好,微笑着递给他。
“谢谢。”他客气地回应到。
林浅予依然微笑,只是笑容中却隐藏着一丝不为所知的苦楚。她宁愿许鸣对她像对他的朋友一样,肆意玩笑、毫不客气,也不愿现在这种“相敬如宾”的对待。
许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温声说道:“离祁阳越来越远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真的不会回来吗?“,林浅予有点惋惜。
许鸣这一年中,大部分在中国各大城市,甚至在国外开展商业活动,祁阳的事情已经全部交代给赵忍秦烈平他们处理。今天,是时候和祁阳这个小地方说再见了。
火车扑通扑通的响着,载着许鸣的身体,还有想法,走向新的征程……
上海,雨鸣集团总部。
红木的桌椅、纯羊毛的地毯,大理石的台面,水晶制品的吊灯。这里是雨鸣集团最宽敞最奢华的董事长办公室。此刻,迎来了极少到来的他的主人许鸣。
许大董事长正用自己独特的安徽式英语讲得头头是道,克伯特忍住要说汉语的冲动,也无视许鸣偶尔卡壳,翻找《英汉词典》的尴尬。不过显然斯文登就很熟悉许鸣的说话方式,微笑着将雨鸣集团一年多以来的具体的经营状况做了汇报。
雨鸣集团这一年多以来,获得了巨大的发展,特别是方便面。无论是军队还是民间,销售结果极旺。前几天山东军阀韩复渠还派人来接洽,只要雨鸣集团每年提供一百万箱军用方便面,以后山东就会免除雨鸣集团在鲁的所有赋税。
许鸣听了,不禁对老韩一阵鄙视,奶奶的,自己在山东只有青岛一家肯德基。一年总共没一万块钱税,韩复渠这算盘打的响!
下午还有南京国民政府军需处的人来洽谈合同,不出意外,500万箱的年度采购计划即将落实。
当然也有不好的现象,许多家庭主妇抱怨孩子不吃自己做的饭菜,整天吃什么方便面,还一个个喊着广告词:“今天,你吃了没有!”
肯德基和麦当劳也获得了很大成功,许鸣在路上就看到排着长队等着用餐的人群。而且肯德基和麦当劳的口碑已经打响,刚刚结束的1935年,法国权威的《食尚》杂志将肯德基评选为法国最成功的餐饮企业第11名,麦当劳位列稍差,位列第27。在餐饮文化极为发达的法国,这样的成就着实不易。
仅仅一年,肯德基和麦当劳在海外的分店就达152家。按照今年的规划,雨鸣集团将在美国、欧洲通过连锁加盟的方式开设超过300家分店,甚至墨西哥城、里约热内卢、开普敦、加尔各答等著名都市也纳入扩张进程。
雨鸣集团的六大公司,唯一不赚钱的就是全美佳超市公司。这个时代的物流非常的不发达,即使在美国,物流成本也居高不下。加上采购团队的建设尚未完善,使得许鸣的低价进货方式一直没有实现。这就造成了很令许鸣无语的现象,整个雨鸣集团中,全美佳的销售额达到2100万美元,占整个雨鸣集团的一半,但却是唯一一个不赚钱的公司。
不过,克伯特告诉他,3年以后,全美佳的利润就会有较大改观。许鸣听了,苦笑不止。
最值得一提的是老干妈辣椒酱,本来许鸣计划将它成为餐桌的调味品,没想到居然在欧美成为了奢侈品,每瓶在美售价高达14美分。因为运输成本太高,计划今年在墨西哥建立一个生产基地。建成后,老干妈在美的销量至少增加一倍。
整个1935年,雨鸣集团的利润已经达到500万美元,今年的第一季度,利润即达300万美元。
许鸣很满意,正副两位经理也很高兴。尤其是克伯特,自从英美烟草公司被并购后,他以为自己肯定前途暗淡,没想到现在在这里干得风生水起。刚刚结束的1935年,他被国内的权威杂志《经济学家》评为年度风云人物第7名,这是他在以前公司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而且在用人方面,许鸣给他们俩以极大的信任,人事上没有采取任何掣肘两个老外的措施,许鸣的董事长印章就保存在办公室,只要斯文登和克伯特任何一人提出申请,登记后即可使用。
而他们也用自己的操守和能力做出了回报,兴旺发达的雨鸣集团即是明证。
不过今天许鸣来这里不是听他们汇报的,许鸣有自己的企图,在表达完对这两位取得巨大成绩的感谢后,许鸣说道。
“我希望你们两位中的一位能竞争上海公共租界工务局的董事之位。”
总经理斯文登提出疑问:“许董事长,我想这没有必要。”
克伯特也接着说到:“董事长先生,我们的国内的业务主要在内地,国外的在大城市,不需要董事的位置来保障我们的权利。”
别看中、国人竞争工务局董事的华董岗位非常激烈,但老外却未必热忱,尤其是像斯文登和克伯特这样在商界名望极隆的人士。这个岗位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平时还有一堆麻烦事。
对此许鸣的解释是:“两位都知道我是民族主义者,我本人对租界的设立是持反对态度的,我梦想有一天,我们中国、政府能收回所有租界。”
克伯特和斯文登点头称是,在政治观点上,许鸣毫不掩饰对帝国、主义侵略的愤恨。但许鸣对外,既不像中国少数人那样排外,也不像某些人那样哈美哈英。反而他对英美文化有非常深刻的理解。这也是三人能成为好朋友,虽然政治观点不同,但能互相理解的重要原因。
许鸣接着说道:“我也许不能让租界回归中国,但我希望,租界的上层人士,是一个同情中国的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克伯特只得应允,说道:“既然董事长先生有这样的想法,我也许可以竞争这个位置,在那里,我认识不少人。”
斯文登笑着在旁边补充:“乔治(克伯特的昵称)刚来中国曾经在那里卖过香烟!说罢,三人哈哈大笑。
许鸣怕克伯特竞选不成功,添了一句,“要不要我准备50万美元竞选基金。“
克伯特耸了耸肩膀:“董事长先生,我不是去竞选大英帝国首相!这个位置,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听一向谨慎的克伯特这样说,许鸣也放下心来,但他还是拿出10万美元预算,替克伯特做宣传和进行慈善、文化活动。许鸣要确保雨鸣集团拿到一个董事的岗位。
斯文登和克伯特是不能理解许鸣的真实想法,许鸣的最终目的是为抗战布局,这样做是布局的第一步。抗战爆发后,上海很快沦陷,华董也纷纷失去职位,如果有一个自己人的老外做董事,将给他许鸣甚至抗战中的中国带来极大的好处。比如,要采购奎宁的话……。
ps:大家看了可能有点突兀,因为我删掉了20章,主要是湘南改革和主人公恋爱的内容,这些与本文主旨不太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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