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好莱坞

其实，事已至此，夏洛特和查理兹到底是如何封印的邪气，对蛇妖莉莉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她也已经中了圈套，被“钓”出来了。
此时，面对强势的夏洛特·布斯，她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只不过，莉莉安自诩对自身的隐藏堪称完美，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破绽的。
“这个嘛，真的是和很早之前的事情有关了。”
反正飞机跨越大西洋，进入北美的防空识别区还有不短的时间，夏洛特便干脆给蛇妖小姐解释起来。
——他想让对方输个心服口服，这样后面也能配合一些。
“当初，米拉麦克斯投资《七宗罪》的时候，格温妮丝·帕特洛和布拉德·皮特他们的身上，就出现过类似的原罪邪气，而后来，这些邪气又集中到了哈维·韦恩斯坦的身上，这件事应该也是你们这些妖做的吧？”
“是的。”
莉莉安点了点头，
“那是我的一次尝试——我当时已经潜伏到了鲍勃·韦恩斯坦的身边，便趁机在米拉麦克斯的电影项目中，尝试了一下创造原罪邪气这种东西。至于邪气最后汇聚到了哈维的身上，则是一个意外。”
“也不算意外吧？”
夏洛特摇了摇头，
“根据我之前的研究，邪气这种东西，总是弱者服从强者的——而哈维·韦恩斯坦这个家伙，即使在好莱坞的众多人渣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恶棍了。”
“可我当初并不知道啊！”
蛇妖小姐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当时刚刚混到韦恩斯坦兄弟身边，比起过于嚣张的哈维，低调的鲍勃更适合作为我的隐藏。”
“这么说倒是没错！”
夏洛特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当了鲍勃·韦恩斯坦的“秘书”？”
夏洛特用双手比了个引号的手势，其中的暗指昭然若揭。
对此，莉莉安·斯奈克倒是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
“我可不是蝙蝠妖那个固执于妖的荣光的老古董，对于我来说，只要有必要，魅惑人类并不是什么问题。”
“你倒是想得开。”
既然对方不以为耻，夏洛特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他直接把问题转换到了有关邪气的方面，
“但是，你尝试在电影剧组中创造原罪邪气，又是为了什么呢？那东西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那是我的食物！”
蛇妖小姐在这里倒是非常的坦率。
这一方面是因为她被夏洛特彻底抓了个现行，如今再行隐瞒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另一方面，却是夏洛特为了避免她撒谎，悄悄将有少许测谎能力的巴斯克维尔猎犬给召唤了出来。之后，又以巴斯克维尔猎犬为媒介，借用了部分之前在《大侦探福尔摩斯》时被他造神成功的福尔摩斯的力量。
——在神灵化的福尔摩斯的力量潜移默化之下，莉莉安·斯奈克本能上难以撒谎。即使撒谎了，也会被轻易看出来。
对于这股力量，莉莉安其实也有所感觉。
她虽然没法感觉得特别清楚，但大致是怎么回事，还是能有所感觉的。
所以，为了避免撒谎后倒霉，她便干脆实话实说起来，
“我作为一个蛇妖，又以原罪的邪气为食，难道你们还没想到什么吗？亚当的后代！？”
“shit！你该不会说你就是《圣经》中说的那个引诱亚达和夏娃吃下智慧果的蛇吧！？”
一边听着的查理兹吃惊地道。
而夏洛特则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按照我从蝙蝠妖梦境中看到的信息，妖的存在其实比鬼怪和神灵更加久远——所以，并不是她是那条蛇，而是她是圣经中这段故事的原型，对吗？”
“是的。”
莉莉安难得矜持地一笑，
“你们神话中的不少妖魔鬼怪的原型，其实都是我们妖——说到底，你们的神灵和鬼怪，最开始都是为了对抗我们妖，而本能地创造出来的。”
“这还真是一个夸张的说法啊！”
夏洛特叹了口气，顺便拉了拉身边查理兹的手以示安慰，
“不过，如果你真是《圣经》中那个蛇的原型的话，那你最少应该也是一个存在超过了两千多年的大妖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弱呢？”
“谁说存在时间越久，力量就应该越强大了？”
蛇妖小姐翻了个碧池味儿十足的白眼，
“你们人类中，是年纪最大的老年人体力最强吗？”
“这……”
夏洛特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例子啊！但是，我作为一个修炼法术的人，还是能感觉到随着修炼时间的变长，力量在逐渐变强啊！”
“那是因为你存在的时间还不够长，人类！”
蛇妖莉莉安不客气地道，
“等你存在超过一定时间——例如一千年后，你就会发现，时光流逝的侵蚀效果会变得越来越强，那个时候，你修炼的意义，就不再是为了变强，而仅仅是为了存在下去了。”
“所以，这又是一个夏虫不可语冰的故事吗？”
夏洛特用了一个很中国式的说法，而蛇妖小姐却一下子听懂了，
“就是这么回事！对于我们这些妖怪来说，光是修炼成妖，弄不好就要花上千年的时间——所以，我们的力量强弱，往往在成妖后不久就达到巅峰了，之后也只是努力保持而已。”
“这么听起来倒是有点儿可悲！”
夏洛特耸了耸肩，
“但即使如此，你也好，那个蝙蝠妖也好，表现出来的力量，终究也是太弱了！”
“完全不符合存在了几千年的妖的感觉，对吗？”
蛇妖小姐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因为我们其实是被封印了几千年了的。最近十来年刚刚破封，我们之前积累的力量，大部分都已经消耗光了——当然，我本来也不是那种擅长战斗的类型就是了。”
“不擅长战斗？”
夏洛特上下扫了一眼蛇妖小姐那蛇一样的身材。
——结果，手心被一边的查理兹突然捏了一下。
“那你擅长的是什么呢？你既然说利用人之间的矛盾，在人身上创造原罪邪气是你的能力，那邪气又是你的食物——该不会你擅长的就是创造这种邪气吧？这个邪气能回复妖的力量吗？”
“差不多吧！”
莉莉安·斯奈克点了点头，
“按照最近游戏里的说法，我在妖中是一个辅助职业，算是奶妈吧！”
“……你是个蛇妖吧？”
沉默了一会儿，夏洛特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啊！”
“……”
夏洛特的心中，突然想到了某个姓黄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