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问道:“岳肇,你听说了没有?县城里近几日来了一批衣着奇怪的外地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们已经走了三李县管辖的好几个乡村了,估摸着再有几天就得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没听说过诶,你也知道,我爹管得严,我最多也就是到隔壁村走一走;县城这么远的地方,那里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外地人跟本地人在很多方面是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小时候我爹有说过,在高皇帝统一帝国以前,帝国的很多郡府都是独立的小国家,各种不同的文化习俗和穿戴习惯都是不一样的;虽然高皇帝统一了大唐帝国,但是在这些方面的习俗,高皇帝并没有强制统一;所以,在不同的郡府,穿着和习惯自然是不同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岳肇回答道。
常山摇了摇头,说道:“不只是这样,我听我爹在县城的朋友说,他们都好厉害,一行数人,各个都是高手,身手非常厉害;有一天,他们刚从县城东边的青龙乡回来,找了家酒店进去喝酒,其中有一个人边喝边骂,好像是说什么‘这样找,找到猴年马月啊,不如一鼓作气把这里打下来,让这些低等生物帮我们找。’还有其他一些话,不过我爹那朋友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也不记全了,反正就是不停的牢骚,不停的谩骂,各种难听的话;然后,有一个县衙衙役听不下去了,就上前理论;只是反驳了几句话,那个骂骂咧咧的人就把那个衙役给杀了;听我爹那朋友讲,那个人出手杀人,都没人看到是怎么杀的;只听得那衙役一声大叫,等大家回过神来,朝那衙役看去;那衙役已经七窍流血的躺在了地上,而那个骂骂咧咧的人一只脚正踩在那衙役的头上,还在不停地骂;要知道啊,这些衙役可都是当年考上文武试,或到玑鸠山,或到统帅府的;只是没有通过结业测试,被刷了下来,分配到地方当这些小差;虽然是被淘汰掉的,但这些的衙役的实力也是在我们这小地方可以称霸的。我看啊,这些人绝非善类,来头肯定不小,你出远门,有可能会遇到他们;要是真走了这霉运,你可千万要绕开啊。”
岳肇听完一惊,说道:“什么?就这样把人给杀了,还是官府的人!那些人是什么来历,这么大胆,官府后来没有追究吗?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轻易便害了一条性命!”岳肇有点气愤,话音里带着怒意。
“听爹的朋友说,他们一行人除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带了薄纱斗笠;他们身穿黑衣,体型健硕;每个人的背上还都背了一把很奇怪的东西,说是看着像武器,又好像是什么器具,反正就是模样很怪,没人知道是什么;杀人的那个是这些人里面身材最魁梧,最壮的;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两只眼睛就跟老虎的一样,瞪的老大,眉毛也一直是皱着的,就好像有很多人欠他钱一样;反正我也没见过,都是听我爹那朋友讲的;听说,他们杀了人之后,还悠闲的在酒馆里喝着酒;其他老百姓可是各个都被吓的跑了出去,很多人围在酒馆门口;我想啊,他们也不怕死,跑么要跑出来的,看么要看的;那些外地人要真是这么厉害,这些人躲在酒馆门口看不也一样危险吗!话说回来,后来县衙知晓了此事,立马召集了所有的衙役;县令亲自领队,一行数十名衙役径直奔酒馆去了;当县令带着这些衙役到了酒馆之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常山眉头微皱,问岳肇。
岳肇摇了摇头。
“他们都被打飞了出来!”常山大声说道。
“怎么会?要说衙役不是他们的对手,可县令应该不会那么弱吧?”岳肇惊奇的说道。
常山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敢相信呐,可是我爹那朋友就是这么说的;你想想,要说衙役是淘汰货,被轻易的杀了不奇怪;那县令呢?县令大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师出玑鸠山哦,在尚书省做了近百年的执行官,才有机会被分配到这里,做一县之长,统管三李县的军政事务;不论如何,县令都已经修成仙体,他都打不过那些奇怪的人;你说那些人有多厉害!依我看,这些人肯定是大人物。”
“大人物?要是大人物怎么会亲自到三李县来呢?要是找什么东西,直接让县令找不就好了,要是什么宝贝东西,不能让县令知道;那就派几名暗卫斥候一类的细作不就好了。”岳肇说道。
常山想了想,觉得也是,大人物亲自来,还搞出人命,不太可能。
常山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岳肇摇摇头。
“后来啊,县令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县令把那些被打飞出来,受了伤的衙役安排在外面,他独自一个人进去;过了一会儿,他跟那几个奇怪的外地人一起走出了酒馆,还给围观在外面的老百姓们大声说着,
‘这些人是本县令的贵客,适才本县令的手下不知情,冲撞了这位大人;这位大人本想出手小小教训一下这个不识趣的衙役,没想到那衙役身患重病,还不好好在家休养,跑出来喝酒;不料冲撞了这位大人,这位大人并不知情,一出手便错杀了这名衙役;这事情不怨这位大人,都怨那衙役有眼无珠;大家听好,作为我的贵客,这几位大人在本县辖下任何地方,都有着特别通行的权力,任何人不得干涉和阻挠这几位大人办事,违者必究。’
你瞧瞧,就是县令这一番话,这些人现在是出入三李县如入无人之境,想到哪个乡,就去哪个乡,想进谁的家,就进谁的家,喝酒住宿也全然不付银子,完全不把三李县的百姓放在眼里了。”
“什么?!这分明是托辞!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这般行事,王法何在?!公道何在?!身为一县父母官,理应为百姓分忧解难,为百姓出头为公;只是面对几个高手,就没有了作为朝廷命官的操守,还与案犯称兄道弟,还给予其特权,实在令人发指!”岳肇愤愤不平的说道。
可是他静下心来,转念一想:“县令独自一人进去,必然是与这几位神秘人物有所交谈,想必是那几人的来路不凡,县令才会如此;如果是朝廷高层或是玑鸠山和统帅府的人,那用来管平民百姓的王法约束他们,怕也是没有用的;如果他们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玑鸠山和统帅府的人,那县令只需要佯装顺从,而后飞去郡府请援即可;若是请援,几日便可了事,可是听常山此般说,应该是许多日过去了,那一行人还好好地;如此看来,这些人必然跟朝廷有着特殊的关系,这才使得县令如此行事。”
常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办法呢?朝廷派他来做县令,我们就得听他的;再说了,那几个人这么厉害,就算县令不这么说,那些人要强行做什么事,也没人敢反抗不是。估摸着,他们再过些时日就要到我们村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一个乡一个乡的找,一个村一个村的找;不过,听被他们找过的村子里的乡亲说,他们没有打家劫舍,只是冲进家里找了一番,什么都没找到,钱财也没拿就走了。”
“要杀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样的人物,你认为他们还会惦记咱们这些山野村夫的这么点小钱吗?怕是他们拿了去,给他们剔牙都嫌碍事。”岳肇说道。
常山大声的笑了笑,说道:“也是啊,这些大人物连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眼都不愿意,怎么会抢我们的这些小钱呢,对他们来说,我们的这些钱该不足他们一顿酒钱才是。瞧我傻得,哈哈哈。不过,他们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然也不会一个村一个村,一家一家的找了。”
岳肇没有理会常山,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不禁让他有点心悸。
“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来历又这么大,而且还神秘;我在这里这么久,虽然没怎么去过三李县,可是也没听说过这三李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唯一不为人知的事情,那就是我爹了!该不会是朝廷派来抓我爹的吧!如果这样,那就糟了!听常山讲,那些人可是比修成仙体的县令还要厉害不少;要是来抓爹,爹不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吗!”想到这里,岳肇内心越来越害怕,他想马上去找他爹,告诉他这些事情;可是他爹在隔壁村做活,一时半会儿到了不了那里;他想了想,听常山说的,那些人还需要几日才能找到这里;他心中的恐惧稍微消了一些,他想着,那就先去找小凤;等找完小凤,再回到家,他爹也差不多该回到家了,那时再说也还来得及。
对于他爹的秘密,岳肇没有打算告诉常山和小凤;虽然他们三人的感情如同亲兄妹,岳肇也不用担心会从他们的嘴里走漏什么;可岳肇的心里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打算告诉常山和小凤,也必然有其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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