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诚轩起初所说,这一位‘杀刀鱼’却是甘甜鲜美非常,而酒肆主人剖鱼手法也是门道,一大锅鱼肉吃食下来,竟是只剩大骨存留,不见周身小刺,沈彦尘自有心事虽觉一锅鱼肉鲜美,可吃在嘴中也是食之无味。姜焕敬白诚轩长辈之礼,是以虽是肚中饥饿,可也是吃的细嚼慢咽,众人之中布和的食量最大,连着几日不停奔波,整个嘴巴是塞得满满的,一侧白诚轩见之却是不住摇头。
沈彦尘所坐桌上也有着赵誉腾送过来的一坛好酒,少年掠朝着桌上酒坛一看,酒坛是油纸封坛、外裹红绸,那红绸之上更有字迹,只是年月已久看不真切,一看之下,也知赵誉腾送过来的一坛酒,不只是有些年头,只怕也是天下少有绝品佳酿。
布和实则对桌上这一坛酒早就是垂涎欲滴,只是碍于白诚轩在侧不敢造次,随即朝白诚轩瞄眼看去,如此些微动作怎能逃的过白诚轩眼界,便听白诚轩道:“若你想饮,那便自请开坛。但是我却怕如此佳酿却非你能消受。”
布和见白诚轩发话,满嘴的鱼肉都是有些回不过来,嘴里嘟囔道:“白老爷子既然你都发话了,可别怪布和嘴巴馋,我虽没有你那般的武道通天,可论起喝酒来,我可从没输过谁人。”心里急着饮酒,直朝桌上酒坛抓去,不料如此一抓竟是没能撕开酒坛之上口封,“封坛的油纸、红绸倒是结实得很。”,心里已知其中有些门道,双手将摊子抱到身前,言到:“嘿,方才乃是一个不留神,这些我倒要看看你这封坛的摆设有多结实。”
虽没有修习过上乘的武道击技之术,可布和自幼便是长在北地游牧,长的也是孔武有力,如何能扯不动封坛的油纸、红绸,沈彦尘、姜焕心知这一坛酒怕是也有名目,两人也是细细而看,而在此刻,布和也是扯住油纸一角,使足了劲儿往下撕,也不见一点松动。一张脸都憋得有些红了,可便是这个酒坛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封。
沈彦尘、姜焕已知赵誉腾送过来的一坛酒绝非凡物,两人也是朝着酒坛看去,审视一会之后,才听姜焕念叨一声:“桑落”,又听沈彦尘借口道一句:“治觞”,便听白诚轩道:“如此名为‘桑落治觞’的佳酿,只怕真能称得上是喝一坛。”
便听丘守仁道:“白先生既能由此一说,想来也是晓得此‘桑落治觞’的来历。”但见丘守仁满是皱纹的右手往桌上酒坛一罩,老儒者身上衣衫却是无风而动,显然已是用上一身内力修为,只听‘砰’的一声,整个酒肆之中已是酒香弥漫。
布和本是出生北狄胡族,可说素来好饮酒,一闻着酒香已是忍不住叫道:“好酒!”已是忍不住深深一个呼吸,手上也是更子使劲,可自己手中这一坛酒到底仍是个纹丝不动。丘守仁一桌之上启了一坛好酒,登时整个酒肆之中酒香盈溢,便是众人不饮点滴,可也觉口鼻解释酒香。其中的悠远绵长已非是说一声回味便可,布和如此深吸几口,只觉自己不饮分毫,可心中竟有几分醉意。
丘守仁道:“桑之未落,其叶沃阔。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能得白先生‘此酒喝一坛少一坛’之誉,也算老朽之幸。”
白诚轩道:“以你和孔伯安之能,若能将心思收拢,不惦缅在琐学杂术上,只怕以你两人之能浸淫武道击技,至少是不输稷下周子期之流,便是双双入儒门‘七贤者’之中,那也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今日『明圣集贤殿』能将孔伯安所酿的一坛‘桑落治觞’相赠,也算是出手大方。”
沈彦尘资历尚且,于‘桑落治觞’四字不知所以。
只听公羊青螭竟是略带吃惊道:“这酒原来竟是『明圣集贤殿』之中‘桑落酒’。公羊何幸,今日却是能饮孔伯安夫子所制佳酿。”一桌之上,赵誉腾算得上是晚辈,立时接过酒坛,替丘守仁、公羊青螭两人各自斟满,公羊青螭端酒碗,朝着拜诚轩遥遥一敬,言道:“白先生虽非我道中人,但以击技而论,却算的上是公羊敬佩之前辈高人,不管此后立场如何,公羊这时可得敬拜先生一杯。”
白诚轩道:“彦尘替伯伯倒酒。”布和试了好半晌却是不能开封,闻着那酒香心中也子着急,见白诚轩开口,立时将为名‘桑落治觞’的一坛酒推到沈彦尘身前。
沈彦尘心知此也是白诚轩有心相试,心中不敢大意,举手之时已是带着五分气力,以此刻沈彦尘的内劲修为,如此之下怕也能举七、八百斤之重,甫一动手,自己却由不得轻声念道:“怪哉,无怪乎凭借布和一身气力竟是撕之不开。”手上又是不由得加重力气,如此之下,怕便是钢铁也能折断,可一时间竟也是和布和一般境遇。
白诚轩道:“此酒乃是『明圣集贤殿』另一名宿大儒孔伯安做酿,此人也便是日前你所见‘三镶如意敬节手’陶敬节的师傅,伯伯和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缘。此人天资也是聪慧,只可却好治觞、制酒之事。是以,孔伯安…”说到这,白诚轩憋了一眼丘守仁,续道:“说来南儒两宗门之中,孔伯安虽是儒门名宿,年轻之时也是风头极健,不过偏偏此人性子不在武道之上,一直到如今,只怕能称得上是武道之中好手,可也永无法修习到一个极境之地,可说是注定无法入武道的巅峰之境,难称一代武学宗师。”
丘守仁道:“伯安醉心于治觞之中,老朽颇好养梅之事。也诚如白先生所说,只怕在外人看来却是是有些荒二废事。”
赵誉腾道:“丘老何苦如此一说,所谓人个有志、皆有所好。便是而今这一坛‘桑落治觞’怕也要百金之数,便是如此,可孔伯安夫子以治酒之能入武道之中,天下之人皆是称呼孔伯安夫子一声‘君千觞’,其中尊的是他一手酿造佳酿之能,可在此之前,君子之行却也更在其前。丘老虽是好养梅之事,但丘老的高风亮节,却早是儒门学子典范。”年少之时久侍丘守仁身侧,可说赵誉腾知白诚轩方才所言算是中肯之言,若『明圣集贤殿』之中二老,丘守仁、孔伯安能心不二用,以二人学识、悟性绝非今日成就,但不管如何,对于老二的品行,赵誉腾却是素来敬仰非常。
丘守仁道:“‘桑落治觞’此酒乃是孔伯安所酿众多珍品之中的珍品。其中的封坛手法便是他的一手‘千殇治樽’的功夫,非和他武道击技相若,或高处他不少之人,却是难有人能开启他这酒坛。“不料,丘守仁话音刚是一落,却听另一侧‘砰’的一声响动,那酒坛之上封盖竟已被沈彦尘撕了开来。
白诚轩似早料到难不住沈彦尘,道:“如何?”。便听沈彦尘汇道:“以彦尘猜想,这个有‘君千觞’的孔伯安前辈,他虽是以掌觞功夫文明,但真个说起来,旁人使劲的话皆是‘御劲而为”,但孔伯安老先生的能为所在,却是在‘化劲之能’四字之上。”酒坛既开,见沈彦尘竟能一次有次言语,白诚轩心中自是喜,待沈彦尘斟满酒水,朝着公羊青螭道一声‘请’,也不见老者抬手,只是朝着碗中酒水深吸一口气,便见酒水自个飞轩而起,竟是绕白诚轩周身盘旋数周,方才飞入老者口中。
一口真气悠长如此,显然也是白诚轩对方才,公羊青螭以一口内息挡下沈彦尘竹筷的回应。
早闻到这酒香之味,布和馋虫早被勾勒出来,急忙忙便让沈彦尘给自己满上一碗,对着酒水显示不住的大呼几口,方才举起碗一饮而尽,只觉满口香美,和所食鱼肉两两相佐,竟是秒味无比。正要再喝一碗,却听白诚轩道:“以你去能耐,此酒喝一碗已是足矣!”布和见着美酒如何舍得只喝一碗,伸手便要拿起酒碗,让沈彦尘再给自己倒上,可一抬手才觉出异样,分明自己未曾喝醉,可举手投足却全是醉意,便是明明在眼前的酒碗一时都拿捏不住。
便听白诚轩道:“孔伯安所酿之酒有岂能是凡物,此酒不但是佳酿,更是疗伤、养生之物,其中的‘千觞’,取得不是酒水多寡,而是其中有‘千觞‘之醉意,酒入腹中需得意内劲化解为佳,可说既是名酒,也是疗伤之药。”
听白诚轩如此说,沈彦尘、姜焕皆是不敢大意,也怕最后落得和布和一般抵不过酒中‘醉意’,两人皆饮了一碗便不再动作,白诚轩一瞧姜焕,道:“若在以前,这酒你能饮三碗。可如今,数日以来,有我为你调息经脉,此酒你可饮五碗有半之数。”一瞧沈彦尘,白诚轩道:“至于彦尘,他身负诸家内劲修为于一身,这多寡之数还真不好说。”此话音刚落,便听白诚轩又道:“不想今日竟还有贵客要至,来的非但是『刑城』卫氏之人,更还是负着一身的金戈之气。想不到为着仅此『铸剑山庄』所出的绝世名锋,卫氏之人竟然是连着法家圣剑也带了过来。”
雍处神州九陆之西,西属金,天生有金戈之气,而当年有‘燔阳阬龙’之称的卫缭便是以法家圣剑‘断罪黥邪’成就‘儒敌’之名,便是到而今,因为当年‘法学东渐’的儒、法之争,儒门之人常有一句‘西行,君子所不取’。但今日,为着『铸剑山庄』所出的绝世名锋,非是君子西行,而是法家圣剑东来。
丘守仁也在白诚轩之后感受到越来越接近中的金戈之气,缓声道:“不想今此的『铸剑山庄』之会,怕是要让千年以来的‘五方帝剑’首次聚首了!”
——
外带,五方帝剑基本上就是按照‘五行’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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