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小女孩儿,白白嫩嫩,怯怯生生,着一身梨花白齐胸襦裙衣裳坐在他身旁,小小的年纪已是玉雪可爱,唇红齿白。
她守在他身旁,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崽那样,低低的哭泣着,豆大的晶莹泪珠吧嗒一下落在他的衣襟前,让他的整颗心都因这一滴泪水而支离破碎。
秦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努力想让脑海中那个小小的自己拉住小女孩儿的衣袖,让她停留。
可一伸手,那画面便如烟而逝,如风而去。
到底,什么都留不住,只将他童年尘封的记忆尽数归还回来。
他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脑海中的那个女孩儿,是笙笙,是他两小无猜,曾许诺共度一生,不离不弃之人。
可后来,他莫名的忘了与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忘了与她夏日钓鱼,秋日赏菊……
反倒……反倒与她渐行渐远,对那个从来对笙笙恶意满满,心狠手辣的女子心生好感。
他甚至还为了孟云遥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伤害笙笙,屡次险些将她置于死地。
他是为了仇人,伤了所爱之人啊!
秦池跪在地上,高大的男儿,白皙如玉的英俊面庞上,满是痛楚悔恨,紧握的手指不住的咯咯作响,几乎要将自己大手的骨头捏碎。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泪水却无声的从他俊朗的面庞上簌簌落下来,不知不觉,他早已泪流满面,悔恨交加。
想到自己还用这双手抱过孟云遥,伤过笙笙,险些还与孟云遥有肌肤之亲……
秦池一咬唇,血珠便从唇边滑落下来。
即便他没有与任何女人有过真正的夫妻之实,可他却用手碰了除笙笙以外的女子,那女子还是笙笙最厌恶的仇人,他这双手便是脏到了极致。
他整个人就算再怎么用清水清洗,也无法洗去他曾犯下的错误,洗净他曾脏污的双手。
他都抱过别的女子了,怎么还配抱笙笙?
他根本就不配再面对笙笙!
他原本可以陪着她,护着她,从幼年到暮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和鸣一辈子的。
可后来……
却被人有意设计,故意加害,变成如今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脑海中飞快将这些年的事情连同从前尘封的记忆串联在一起。
从朦胧不解到清晰明朗,很快,便有一条线索浮现在他脑海面前。
秦池再睁眼时,眼眸中鲜明的纯澈善良登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漠和敏锐了然的目光。
等目光一落在孟云遥身上,便是毁天灭地的无尽杀意与滔天恨意。
她毁了自己和笙笙的一切,让他和笙笙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便是将孟云遥千刀万剐也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可若就这样用自己现在这双手杀了她,一则,会再次脏手,二则,也实在让她死得太轻而易举了。
秦池将跪着的双腿伸直,坐在一旁,目光低低沉沉的盯上了床上熟睡的孟云遥。
她,该痛苦不堪,屈辱不堪的过完这一辈子的。
便是死,他也要她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
从天明到天黑,也不知过了多漫长的时间,直到银白的圆月透过横斜浓密的树枝,洒下星星点点如珍珠一般闪亮的清辉时,床上的孟云遥这才醒来。
待孟云遥睁开眼看到秦池时,秦池的眼中早已恢复了从前纯净又悲痛的眼神。
孟云遥一见秦池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整个人都从死去活来中,彻底活了过来,有了生的希望与鲜活。
秦池这眼神,是她最喜欢的眼神,唯有这眼神,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秦池心中的唯一,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心上人。
她腹中的疼痛早已消散许多,如今又被秦池救了出来,可见,秦池还愿意做她最大的靠山。
只要秦池还是太子,只要秦池还是靠山,那么,顾宝笙和孟宝筝,迟早都是要对着她低眉顺眼的。
孟云遥这样一想,望着秦池的眼眶登时便是一红,开始用从前那种楚楚可怜,委屈兮兮的眼神看着秦池,泪水也是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一直流个不停。
秦池禁不住在心中狠狠的嘲讽了自己一番,心也痛得无法自拔,以前的他,到底是有多么的愚蠢,被这个女人的一两滴泪水就给骗了过去。
反倒对真正委屈柔弱的笙笙拳打脚踢,恨之入骨啊!
孟云遥十分委屈的躺在床上,望着秦池哭了半晌,见他只是很是自责的回望着自己,却连眼泪都不曾给自己擦一下,孟云遥的心里便开始不满起来。
她忍不住咬唇,委屈的问道:“殿下……您是因为嫌弃云遥,所以……所以就此不愿意疼惜云遥了是么?
云遥此生无你,便生不如死,若是殿下真的不再喜欢云遥,倒不如杀了云遥吧……
反正……云遥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孟云遥转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嘤嘤嘤的委屈哭泣起来。
秦池垂眸,眼底划过一丝浓烈的杀意与恶心。
他没有碰她,只是站在原地,像是犯了错,不知如何解释的孩童一般。
十分手足无措的样子,结结巴巴的想解释清楚,“云……云遥,你误会我了。
此生太液池一遇,你便是我的全部,我哪里会不喜欢你?
只是……只是你身上的毒性还未消除,旁人一碰,也会身中剧毒的。
这解药,一共只有三包,若是我也中毒,你该如何是好啊?”
孟云遥见秦池看她的眼神还是从前的痴迷怜爱,着急解释的模样更是同从前无二,心底的不满一下子就散开了。
虽然从前,她是很有些看不起秦池的愚笨,可眼下却觉得,这愚笨忠诚还是有愚笨忠诚的好处。
毕竟,自己可以毫不费力便将秦池耍得团团转,让他往东便往东,让他往西便往西,绝不会说一个“不”字不是么?
孟云遥眼下十分清楚自己的情形,自然也想通了。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抓住眼前的人为自己卖命,至于萧德妃、楚洵和顾宝笙……
呵呵,等秦池登上帝位,给她重换身份,封她为后,她势必会将萧德妃踩在脚下的。
到时候么,这顾宝笙她送到军营去,而楚洵呢,她便将他留着,若是听话,就做她的男宠,若是不听话,便将他做成人彘,让他亲眼看着顾宝笙是怎么被人侮辱的!
总之,所有与她为敌过的人,都该去死!
孟云遥想到此,便愈发希望秦池赶紧给她撑腰,面对秦池便显得愈发愧疚了,“殿下,都是云遥不好,都是云遥不懂事,这才误会了殿下。
还望殿下千万不要怪罪云遥啊!
云遥……云遥也是太在乎您了!”
窗外的文竹文松正巧从前院回来,待看到这一幕,腹中的酸水儿都漫到了口中,恶心得险些把昨晚吃的饭都给吐出来。
孟云遥若是闭着眼,跟一具女尸似的不动弹还没这么恶心人。
可偏偏,她一睁眼便是比从前更矫揉造作数十倍的模样,看自家主子的模样,还是羞羞答答的。
说的不好听些,像极了天黑时候,那胡同底儿想勾人的暗娼,还是一把年纪,浑身干枯皱褶堆积如树皮的老妪那种。
也就自家殿下始终如一,痴心不改的待她了。
两人这样一想,果然,便见秦池十分愧疚又心疼道:“云遥,你有你的担心,我自然明白。
可你该知道,这世上谁都会伤害你,可我永远不会呀!”
孟云遥感动的不住点头。
想到自己那个讨人厌的妹妹还在那屋子,又忍不住问起,“对了,殿下,云遥的妹妹宝筝她……”
“我杀了!”秦池眼底满是冰冷,一见孟云遥错愕的表情,又连忙给她解释起来。
“云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秦池咬牙道:“那个孟宝筝,原本我以为她是你亲妹妹,是个好的。
谁知道,她竟然会串通我的母妃这样来害你!
我是真的没办法看着你受苦啊云遥……”
孟云遥听到孟宝筝死去的消息,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无比。
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在孟宝筝死去之时,好好儿羞辱她一番。
不过,这样,她也还算满意了。
“殿下,可是宝筝是云遥的亲妹妹啊,您连宝笙小时候对云遥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都可以原谅。
为何不肯原谅云遥的亲妹妹啊!
云遥这辈子可只有这一个亲妹妹啊!”
孟云遥一面哭,一面用眼神偷偷打量着秦池。
见秦池慌乱,眼底带了十足的恨意,她便十分高兴了。
秦池恨顾宝笙才好啊,恨顾宝笙,才能为她好生收拾顾宝笙啊!
“云遥你误会了。”秦池连忙解释道:“我这样做,不是不肯原谅她,而是为了让你能脱身啊!”
秦池当下便把景仁帝和萧德妃的意思说了一遍。
又强调道:“云遥,不是她亡,便是你死啊,我怎能舍得让你死去呢?”
孟云遥含泪点点头,待秦池同从前一般温声细语的安慰了她一番,并保证他一定会对付顾宝笙和楚洵之后,孟云遥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窗外,文松文竹见时辰已晚,忙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一会儿萧山王府的人该巡逻了。”
若是巡逻到这一座废弃的宅院,却看到秦池从里面出来,孟云遥便藏不住了。
孟云遥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这下也不留秦池了,忙催着让他快走。
不过秦池却十分固执的在孟云遥床边,待着与她说了许久的话。
“云遥!”秦池十分认真道:“我想过了,这云州天气炎热,不宜你养伤,若是萧世子和子珩他们知道了你还活着,到时候,我便是以命相护,也是保不住你的。”
孟云遥自打被萧德妃这一收拾,巴不得赶紧到别处先恢复容貌,恢复身体。
因而,她立马便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我今晚便送你出城。”秦池斩钉截铁道:“小东门现在还没有落锁,从小东门往西行三百里,便是闵州。
闵州暑天清凉,又曾是我外祖母的故乡,我在那儿有几处宅院的,你先去那处躲着。
等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亲自迎你进京!”
孟云遥一听,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一切尘埃落定,秦池便会亲自迎她进京!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说秦池已经准备起兵,而等他登基为皇,便封她为后了吗?!
也是,除了她,这世上还能有谁在秦池心中重如泰山,无法替代啊!
顾宝笙,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任何地位与她相提并论啊!
孟云遥极力想压制住自己的信息,不让着喜悦之情表现得这么明显。
可是她的声音,仍旧是激动得忍不住在颤抖,“殿下……殿下您说的是真的?”
秦池重重的点头,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云遥,我说话,从来便没有不算数的时候。”
当然,他想珍重一生的人原本就是笙笙,而非孟云遥,说话算数,自然也并非是对孟云遥了。
孟云遥此刻简直喜极而泣,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秦池。
她感动得落泪,“殿下,云遥相信您!”
当……当……当……悠远的钟声从萧山王府北面的闻禅山上传过来,昭示着时辰已经很晚了。
文竹文松再三催促,亲自进来拉人,秦池这才一步三回头,眷恋不舍的离开了屋子。
而孟云遥,直到秦池的人偷偷将她从后门送到马车上,孟云遥的眼底仍旧是十足的欣喜,她整颗心都想着秦池要迎她为后,秦池要为她报仇。
根本没有察觉到今时的秦池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更不知道,自己踏入了秦池亲手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桑梓院
秦池坐在上首,低头把玩着从萧德妃的贴身宫女嬷嬷月兰手中偷偷取走的解药。
待文松文竹进来,一见孟云遥的解药竟然忘了送走,忙道:“殿下,此刻马车走的尚不算远,属下们赶紧快马加鞭把东西送过去吧!”
如若不然,孟云遥那毒一发作,恐怕就得死在路上了啊!
不料,文松文竹的话刚一出,秦池那修长的手竟握着那剩下的药包,毫不犹豫的,凑到了蜡烛面前。
“殿下!”
文竹刚想过去推开秦池的手,却见那药包一碰到橘红的火苗,如鞭炮中的引线一般,“蹭”的一下,立马化为灰烬。
但秦池动作迅速,待它一燃,便将它扔到了地上的火盆里。
很快,方才还鼓鼓囊囊的药包,已经成了一堆黑灰。
但发出的气味却十分淡雅,有些檀香冰片的味道。
“殿下!”文松文竹大吃一惊。
转头看向秦池,却见他眸光淡淡,脸色从容,一点儿都不为此感到后悔。
文松着急,“殿下,这解药,天底下拢共就这么三包,您这一烧,那云遥姑娘可就……”
他们都知道的呀,孟云遥是自家主子的命根子!
秦池却是冷冷一笑,讽刺至极,“凭她?也配?”
文松文竹还没反应过来,秦池早已负手立在窗前,遥看圆月,幽幽道:“云遥一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孤此番,也想看看,她到底能有多吃苦。”
文松和文竹一听秦池话里有话,登时闭口不言了。
只是暗道,也不知孟云遥何处惹怒了自家殿下,让殿下竟用这样的方式来惩处她。
孟云遥所中之毒,十分奇特,不用解药还好,可若是用了解药,却没有药到毒解,那腹中的毒虫便会用那毒强壮自身,反倒比先前还厉害数倍不止。
当真是生不如死,偏生浑身无力,求死都不能。
文竹文松正纳闷儿,就见文柏匆匆赶了回来,开口便道:“殿下,人送到了!”
*
小东门郊外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着,孟云遥躺在舒适的被褥上,正满心欢喜的想着自己身披凤袍,头戴凤冠,与秦池一同问鼎宝座的事儿。
可突然,“哐当”一声,马车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
孟云遥的美好幻想猛然被人打断,当即便十分不悦,“你怎么赶车的你?”
可还未继续骂那车夫,“嚓”的一声,“咕咚”一下,驾马车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飞溅到孟云遥脸上滚热的鲜血。
“啊!”孟云遥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夜空。
不等她吓晕过去,马车外的人早将她一把从车里拖拽出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哈!原来太子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丑八怪?”
“哈哈哈哈!……”
周围围着的一圈儿男子登时毫不客气的大声嘲讽起来。
孟云遥气得发疯,可是一见周围的人衣着统一,并不像是什么山贼,反倒像是……像是萧山王最低等的护卫,孟云遥的心猛然一紧。
她很少与人结仇,只除了一个顾宝笙。
锦衣卫都是高手,自然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自己,萧山王府与自己更是无冤无仇。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顾宝笙或者是顾宝笙撺掇楚洵买通了萧山王府最低等的护卫,想来糟践自己!
他们想借刀杀人!想到时候让秦池跟萧山王府为敌!
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们……顾宝笙和楚洵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孟云遥紧张却大胆道:“我是太子殿下最爱的女子,是将来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你们为了一个小小的世子和世子妃便想欺负将来的皇后,你们觉得,这值得吗?”
孟云遥咽了咽口水,威逼完,又连忙利诱补充道:“你们出来,无非也就是想混口饭吃。
我理解你们的,若是……若是你们今日送我回去,我保证付你们的银子,比楚洵和顾宝笙高上三倍不止!
我更不会与太子殿下说你们的罪责,还会让太子殿下将你们编入南齐的御林军,摆脱低等护卫的身份!
我之于太子殿下的重要位置,你们是知道的!我绝不会骗你们!”
不料,这些人一听,那嘲讽的笑声却是比方才更大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
“你们笑什么?这条件如此丰厚,你们不满意么?”孟云遥忍不住的有些发慌,还有些恼羞成怒。
可那带头的人却吹了吹自己手中的刀子,不屑的笑道:“你当咱们兄弟们都是傻子吗?
楚世子和顾家三姑娘都富可敌国,拿多少银子都能拿的出来。
至于你和太子殿下么,有啥啊!
穷地方回来的,还能有好东西了?”
“五殿下是太子……太子日后是要坐拥江山的!”孟云遥大声的辩道。
“哎唷,真坐拥江山,还能瞧得上你这种怪物?咱们兄弟是奉命办事的,你啊,我们懒得跟你啰嗦!
来人,把东西弄出来吧!”
孟云遥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篓子的冰冷滑腻的蛇摆在了她面前。
“啊!”她下意识的便尖叫出声不住的往后面缩。
“这就怕了?”为首的人笑道:“谁让你老是跟顾三姑娘和楚世子作对呢,这不,人家一动手,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哎呀,你运气还算好,若是你这张脸,这身子还在,那动手的可就是一群乞丐了。
不过眼下嘛,你已经成了怪物,都已经不像个人形了,那自然么,是该找不是人的东西来糟蹋你了。”
“糟蹋!”
孟云遥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嘴里便被人塞了一颗药丸,药丸入腹,那腹中的虫子便登时活跃非常,直要从肚子里跳出来。
孟云遥疼得满地打滚,为首的人却笑了一笑,反将那一篓子蛇喂了药粉,又在孟云遥身上撒了些东西。
等那一篓子倒出来,满地的蛇登时向孟云遥兴奋飞快的游了过去。
远处树林中,听到女子尖叫的人却低声笑了,“不错,很好。”
秦池和萧山王府、楚洵反目成仇,能依靠的,便只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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