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奔豕突

艾郢虽然见过不少神明，但还真没见过那些神明是怎么成神的。
好像之前最有成神希望的左青，在左青炼化体内得特神的生命种子前，她也只是个能借用得特神的神力、神性的伪神，距离真正神明什么的实在是太远、太远。
不过，经过毒钢达在鲍族主城中的神力显现，众人至少都知道了神力金光的存在。只是金光是否代表神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在马诺身上散发出金光时，众人可看不出马诺有任何舒畅乃至傲视群雄的样子，不仅身体一直在颤抖，甚至还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看到这一幕，红纽就望向康斯坦丝道：“康斯坦丝，马诺没事吧！”
“这个……，小马诺说它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可能有问题……”
我擦！有问题？这时还尼玛说什么有问题啊！
听到康斯坦丝话语，众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恐怕马诺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跟着没有跟着。
还在马诺挣扎时，原本翻滚不已的水流不仅渐渐停下来，甚至一大群海蛇族长、海蛇长老什么的巨型海蛇也开始从水蛇湾中冲了过来。
“海蛇神明在哪，海蛇神明在哪……”
“……是谁在利用祭坛力量成神，是谁？”
跟着浩荡声音传入龙舟内，虽然并不支持龙兽抢夺海蛇神明，龙华还是脸色一变道：“龙华旦，龙兽大长老输了吗？”
“是的，大长老只身一人，敌不过众多海蛇族长、海蛇长老的围攻，已经逃掉了。”
闷闷不乐。只能是闷闷不乐。
虽然作为一名已经成为龙舟的龙兽，龙华旦无权去帮助龙兽大长老，但想到堂堂龙兽大长老居然输给了区区海蛇，而且还是被围攻，龙华旦的声音都生生拉长了许多。
而滞了一滞，龙华就不明白道：“只身一人？龙兽大长老凭什么只身一人就想来吞食海蛇一族的神明？”
“……因为海蛇湾里的祭坛刚建成没多久。距离真正大成还需要很多时间，所以为避免引起海蛇一族警惕，龙兽大长老就没让其他龙兽靠近海蛇湾。当然，如果海蛇祭坛吸收力量到最后阶段，吞食了海蛇力量的龙兽大长老不仅真有成神希望，那时的海蛇一族也没有能力再来阻挡龙兽大长老了。”
“所以，海蛇多少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时间，重要的是你们过早破坏了祭坛对海蛇力量的收取。”
不是龙华旦。而是已经单独漂浮在龙舟中的马诺，或者说是马诺所在的方位突然就传来一个清朗女声。
不过看到金光闪闪的马诺还在不住扭曲身体的样子，显然不可能这样平静的叙述事情，艾郢就有些怪异道：“你不是马诺？还有你一直说祭坛力量什么的，难道海蛇祭坛不是为了诞生神明。”
“当然不是为了诞生神明，不然龙兽真会这么好心将可以诞生神明的祭坛交给海蛇一族？这不过就是它们想抽取海蛇祭坛中的力量来让龙兽大长老成神罢了。好在有艾郢士兵你的帮助，借助马诺的身体，吾终于成神了。”
尼玛。借助马诺的身体？马诺这也太亏了吧！
随着清朗女声解释，艾郢等人就看到原本聚集在马诺身上的金光慢慢开始剥离。最终形成了一条金色蛇影。而在金色蛇影从马诺身上脱离后，马诺的身体才停止了颤抖，软软沉下来被康斯坦丝接在手中道：“小马诺，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给人做了嫁衣而已，早知道我最后不去吞那虚影好了。”
摇了摇头。马诺嘴中也第一次吐出了人声，康斯坦丝立即欢喜道：“啊！小马诺你会说话了，那以后不用我整天帮你传话了。”
“传话又怎么了，这很累吗？神明大人，你这次可是将我坑苦了。”
软绵绵甩了一个卫生眼给康斯坦丝。马诺就抬起有气无力的脑袋望向了龙舟中的金色蛇影，或者说是海蛇神明。
海蛇神明却依旧淡笑道：“……什么坑苦了，以马诺你现在的幼小身体，又认为自己真有成神的可能吗？不过由于吾是因马诺你的身体才成功诞生，所以你体内自然拥有吾的神性，当然还拥有另一位大人的神性。或许假以时日，你也会有成神的机会也说不定。”
“我真的也能成神吗？”
“从你体内那位大人的神性中，吾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相信那些事情你也知道了，自然明白吾说的应该是真话。”
“好像确实如此，那我也要成神！”
成神尼玛，尼玛成神！
随着马诺精神起来，艾郢等人也松了口气。
因为艾郢等人即使不是佘绣，没有屠神的迫切愿望，但马诺假如真与这海蛇神明冲突起来，艾郢等人或许不想卷入也得卷入了。
可听到海蛇神明话语，艾郢又有些疑惑道：“海蛇神明大人，那你是怎么成神的？或者说，你的成神与那位大人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若不是艾郢士兵你体内那位大人的神性血液引导，或许吾就只是一种代表了所有海蛇精气神的力量而已，但正因为有了正确引导，包括来自马诺身体的过渡和过滤，吾才有机会成神。”
“或者说，吾应该是那位大人的下位神！只是那位大人或许约束不到吾，也没有约束吾的想法而已。而且生于斯，养于斯，吾也无法离开这片海洋，到不像那位大人一样自由自在。不过以那位大人为目标，吾也很想有称霸海洋的一天。”
我擦，称霸海洋，这野心可真够大的。
然后没有然后。
随着海蛇神明将艾郢等人带出龙舟，众人立即就被已经赶过来的海蛇族长、海蛇长老和其他海蛇团团围住了。
然后看到海蛇神明，看到海蛇神明一身金灿灿的样子，不仅海蛇族长、海蛇长老，甚至周围海蛇也全都沸腾起来了：“……神明！真的是神明，神明大人庇佑，神明大人庇佑。”
“好了，都不必多礼，虽然这次海蛇一族是被龙兽大长老坑害不浅，但好在有艾郢士兵和马诺等人帮助，吾终于成神成功！”
“……乌拉！乌拉！”
“乌拉！……乌拉！……”
跟着海蛇神明自认成神，不仅所有海蛇全都开始欢呼，整个海洋，至少整个海蛇湾都开始沸腾了。
因为不管原因是什么，理由是什么，过程是什么，成神就是成神。在这点上，唯结果论英雄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