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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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听到女儿羽馨找陆如风的声音，赶紧推着陆如风出了她的房间。陆如风回到房里跟羽馨把上午在王家与那杜武师比武的事情详细讲过了之后，两人不免亲热了一番。
次日清晨起来刚刚吃过早饭，便有丫环报楚夫人道：“王家来人了！正在门口候着呢。”
“是谁来了？”楚夫人忙问那丫环。丫环回说，是王家的钱夫人钱如烟来了。
“是什么事钱夫人亲来府上？”楚夫人正纳闷，陆如风却早早的迎了出去。
楚夫人也很快整理了一下衣服，出来迎接。
“什么大事还得钱夫人亲自使过来呀，让下人捎个话我还不给你办去！”楚夫人出来时，钱夫人已经从轿子上下来，钱如烟一身旗袍，头戴旗花，一副旗人打扮。她微笑着对楚夫人道：“就是没有什么大事，妹妹我还不能过来看看你当姐的了！”
两人随说笑着进了大门，陆如风等人跟在后面，一直簇拥着进了厅堂。未等楚夫人吩咐，丫环早已捧上了热茶来。钱如烟笑道：“王林上公去了，我在家里也闲着没事儿，正想出来溜达溜达，又没有别的去处，便上你这里来了。”
钱如烟看了一眼站着的陆如风笑道：“你也坐着吧。”虽只是一瞥，却让陆如风感觉到了她那明眸里一潭秋水里泛起了春波。
“谢夫人！”陆如风后退一步坐在一把椅子上。
“既已求了亲事，何故还叫夫人，岂不生分了？”楚夫人娇嗔道。
“还是这么叫着吧，等孩子过门了再改不迟。”钱如烟说话时总免不了朝陆如风这边投过一瞥来，让陆如风心旌摇荡起来。
“能与你们王家结亲，是我们楚家的福分，只怕委屈了你家婉贞呀！”楚夫人笑着说道。
“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我还不是为了让女儿找个可依赖的人家，陆公子仪表堂堂，知书达理，又有一身好武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女婿，你老姐是怕我们沾了你的光想护着如风当儿子了吧？呵呵”钱如烟笑起了更是好看，那随着她的笑声也微微颤抖，让坐在一旁的陆如风魂不守舍，那两眼总忍不住往她的怀里瞟去。
不知是楚夫人心虚还是钱如烟真的有所指，一句话说得楚夫人那脸竟绯红了起来。楚夫人看着钱如烟那花容月貌，心想，陆如风他对我这半老徐娘都不放过，像你这么水灵的女人早晚也是我女婿的盘中餐！楚夫人有一丝的窃喜，也有一丝的担忧，因为要是钱如烟也跟女婿好上了，那么王家可就是两个女人投进了陆如风的怀抱，她这边还未必就能占到优势呢。正寻思间又听钱夫人说道：“我家那杜武师不知是昨日输在了如风的手里还是真的家中有事，这几日告假回去了，我那小儿王康没有了师傅管教必不老实，我想请陆公子过去暂代杜武师之职，也能替我们约束我儿一两日，不知姐姐能不能答应让如风过去？”
钱如烟说话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早就瞥到了陆如风，两人几番不经意的对视也让钱夫人心里早有了几分把握，她断定，只要是她钱如烟提出来让他过去，他自己是断不会拒绝的。而楚夫人自然也碍于情面不好推辞。钱夫人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什么事都先在心里盘算一番，今天只所以亲自前来，一是显示郑重，二来是认为她的目的必能达成。
楚夫人明明知道这钱夫人让陆如风去替武师之职是假，拉拢女婿是真，但这也不好说破，两家既有着交情，又将是亲家，人家跑到门上来求这么一件小事儿，哪能好推了出去，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她干脆替陆如风回了话道：“这么一件小事儿还值得钱夫人亲自出马？如风又不是皇亲国戚，你让下人捎话过来不就行了？虽然说如风跟羽馨刚刚完婚，不过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要他搭理，就让他过去就是了，别说是三两日，就是十天半个月，如风也不会说个不字的。”
钱如烟转脸问陆如风道：“不会舍不得离开新娘子吧？”
陆如风脸微红笑道：“两位大人都发话了，我哪敢不遵？只听夫人说什么时候过去我便走。”
“怪不得人都说，不是哪家人不进哪家门呀，咱们可算是痛快人碰到一块儿去了，我那儿子王康怕是要在家里上房揭瓦了，要是方便的话，就让如风现在就跟我一起过去吧。”
楚夫人没有想到钱夫人要人还这么急，心里虽然有些不悦却又说不出口来，只得陪笑道：“那就快去吧，我本想留夫人中午在家吃饭呢，看来，我这饭是留不住钱夫人了！”
“等我闲下来了，得了空儿一定过来让姐姐亲手做着我吃的，呵呵……”
钱夫人说笑着便起身告辞，楚夫人也不好再挽留，陆如风也不骑马，步行跟了钱夫人到了王大人家。
陆如风来到王林家后发现那王康正在习练师傅教过的拳脚，正练得认真。
“公子学得挺认真的呀，将来定有出息的。”陆如风与钱夫人站在那里由衷的夸赞道。
“他许是估计我要回来了，才在那里装模作样起来，他是不是真的刻苦，我一会儿问问下人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那杜武师是不是传了他真本事，你不妨给我检验一下。”说完，钱夫人抬起粉脸来朝陆如风甜甜的笑了笑。
陆如风一进门时就看见了王家公子王康的拳脚套路，笑道：“不瞒夫人说，这位杜武师可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从公子练习的套路来看，这人基本功是很硬的，我可没有他这本事，那天只所以有胜了他，是因为我在技巧上更胜他一筹而已。要教小孩子，杜武师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不会是虚夸那杜武师吧？”钱夫人从来没有听人背地里夸人还这么卖力的，便有些不解。
“不过，要说实用，那需在扎实的基本功之上再加些技巧，等什么时候公子把杜武师的功夫学到手了，我再教他不迟，不然，我的法子或许会坏了他的前程。夫人有所不知，我的套路可是野路子，若基本功打不结实的话，我的法子他也不会真得要领的。”
“那你看我康儿什么时候才能在那杜武师手里出徒？”
“一年便可！”
“一年？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是他们师徒情谊深厚了，又不好认你这个师傅了。”钱夫人不无担心的说道。
“那个以后再说，我现在可不敢动摇了他对师傅的信心，他对杜武师如此笃信倒是件好事情。等那杜武师走了，我自然能让他听我的话的。”
看着陆如风这么有信心，钱夫人心里也有了底儿，便高兴的道：“我只怕你一年之后飞得不见人影了呢。”
“呵呵，我还能往哪儿飞去？”陆如风已经从钱夫人的目光里感觉到了几分挑逗之意，现在也试探着用目光挑逗起钱如烟来了。他的凤眼一挑，也让钱如烟心儿如兔儿一般乱跳起来。
“康儿，过来。”钱夫人唤了一声，王家公子王康便飞快地跑了过来。
“这两天你杜师傅不在，你陆大哥可就是你的师傅了，练武上的事你可得听你陆大哥的了！”
王康抬起头来瞥了陆如风一眼，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刚才练的是什么拳？”陆如风问道。
“南拳！”
“我要是让你把这南拳的套路连打十二遍，你能完成不？”
“你想罚我？母亲出去的时候我可一会儿也没有偷懒，一直在认认真真的练拳了，凭什么要罚我？”
“谁说要罚你了？难道你杜师傅常用这个来罚你吗？”
王康低头不语。
“我见你南拳打得不错，不过，要想把基本功练好了，并不是将套路打完就行了，如果你连打十二遍动作不走样，那我才服你认真呢。”陆如风有些挑衅地看着小王康。
“十二遍就十二遍！”小男孩不服气地回到了教练场地上，认真地练了起来。
陆如风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小王康把那十二遍南拳打完，小王康打到六遍的时候就已经很吃力了，更觉得枯燥至极。要不是他一直盯在那里，他早就偷懒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钱夫人单独给陆如风准备一桌，留他在王家吃。陆如风执意不肯，钱夫人笑道，“要不是急着回去跟媳妇亲热，那就别跟我强嘴了！我还想晚上也让你住下来呢。”
“这……”陆如风正不知如何是好，钱夫人笑道，“你别担心，我早跟你岳母说了的，晚上我是一直让康儿陪着杜武师睡的，虽然是隔壁，也算是让他尽徒弟之义务。免得他被娇惯出坏毛病来。”
“怎么不见老爷回来？”
“他有公务，有时候晚上都不回来的。吃了饭后，我再带你去你的房里看看。”
“我还是等夫人吃了再说吧。”
“傻话，要不我陪你一块儿吃吧。”钱夫人娇嗔地看了陆如风一眼，那眼睛秋波流转，让陆如风心猿意马起来。
陆如风刚拿起筷子来，钱夫人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酒葫芦来，又为陆如风摆了一个酒盅，自己面前也放了一个。钱夫人多情地瞥了陆如风一眼笑道：“这酒男人喝了有好处的！”说完那脸随即红了起来，她的脸一红，便更添了几分妩媚，将她脸上的庄重掩去了几分。
陆如风虽不知道那是什么酒，但一听钱如烟说那喝了对男人有好处，便知道那一定是壮阳酒了。难道她堂堂的钱夫人还想勾引我不成？陆如风越来越坚信这一点了。他想，这一点并不奇怪，凭那王林一大把年纪，连喘气都费劲了，哪还有能力照顾女人的要求，想必这钱如烟一定也是个寂寞女人了。这正对了我陆如风的胃口，我也算是解人之难，积德行善了！
想到这里，陆如风便从钱夫人手里接过了酒葫芦，先给夫人斟满，又给自己的倒了些。
“快倒满了吧，你还怕醉了不成？”钱如烟娇媚地看着陆如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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