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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来,又孑身而去,什么也没带走。
 “你不想吗?”
 他微微一怔,“改日,我累了。”
 无忧不敢相信的微睁大了眼,这到底是怎么了?
 开心关键时候不要她,说不是时候。
 他也是如此。
 转念一想,若有所悟。
 自己的身段,现在虽然只得十五,却也长得极好,相信换成二十一世纪,换上一身辣妹装,那条小腰,翘臀,长腿,光让那些个男人看看,就足以热血沸腾。
 但冰棍一样的身体,任谁抱着,都会禁不住打上几个寒战,爬满一身鸡皮。
 现在被他抱着,隔着衣裳,能感到他身体传来的微热,他当然也能感到自己传过去的寒意。
 过去看过的小h书,总说身体炙热如火,让男人如何如何的热血沸腾。
 自己身上总是冰冰冷冷,别说勾起男人的**。
 就是起了火,都能生生的给灭了。
 现在长衣阔袖长裙,眼观的优势全遮得严严实实。
 身体上的弊端全暴露无疑,他没嫌抱了她,象大冬天抱了块冰,将她推开,已是客气。
 无忧丧气的扁了嘴。
 但这么算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挂了,如果不争取一下,死之前一定会后悔。
 咬了咬唇瓣,鼓着勇气道:“我的身体……虽然凉一些……但应该还是……”
 她学医,知道自己的身体结构上与正常女人相同,但自己的内部结构是不是正常,就无从知道,后面的‘应该正常’,‘正常’二字就没信心,再说出口。
 “你是想我在一盏茶内完事呢,还是想在你睡着后,我继续独自忙活?”不凡又瞅了一眼砂漏,捂了捂额头,故作为难的接着道:“可是两种,我都不乐意,你说该怎么办呢?”
 无忧迷惑的看着他,虽然**昏迷,或者如果男方过于的长时间折腾,女方累得睡过去,是有可能发生。可是还没办事,他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会睡过去?
 何况还是限时一盏茶功夫,能在一盏茶功夫就累得睡过去的女人,委实是人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自信体质不错,与那种人才实在搭不上边。
 “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会是第三种?”无忧从他手臂间的抽出手,去解他的系带,没皮没脸强过日后后悔,“当然如果你不行……就直说,我不为难你。”
 不凡哭笑不得,她平时无赖,满嘴胡言,实际对男女之事,却是一张白纸,居然以为是他不行,而寻的借口。
 无忧初初醒来时,头就沉重的厉害,这时越加感觉头晕脑涨,刚解去他外袍系带,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耸,眼角微斜,砂漏里的细砂细细绵绵的堆积一处。
 勉强仰脸起来睨了他一眼,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那橙子真是三个时辰……”
 不凡接下她软滑下去的身体,苦笑了笑,醉橙是专人种植,一个就得上百金,哪假得了。
 轻抬起她倦进他怀中的小脸,就着烛光细细的看。
 她眉清目秀,五官精巧,十五岁少女的脸庞与六岁的女童隐约间的虽然相似,但终是相差甚远。
 但眉宇间的有一抹淡进淡出的绝灵秀雅之色,这不是从外貌上长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无法抹去的。
 他的小妻子那时虽然年幼,眉宇间便笼着这样的秀灵之气。
 兴宁虽然与忧忧长得一般无二,但眉宇间的便没有这股灵秀之气。
 正是如此,无忧褪去那层结痂时的那刹间的,他看得呆了。
 指尖轻抚上她的眉心,落在她耳后的那颗红痣上留连不去,“忧忧,是不是你?”
 慢慢埋低头,下巴贴上她比常人冷了许多的额角,“是下面太孤单,来寻我的么?”
 眼角慢慢湿润,“你和母亲不能白死,这些血债,我一定要讨。忧忧,再再等我一等,我会随你去。”
 说完,嘴角牵出一丝讥诮的笑意,眼里的恨丝毫不掩,握着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双生子,留一杀一,荒谬不过是那些人保住自己皇权的借口……”
 风带着墨黑的花瓣从窗格中飞进,飘飘扬扬,吹散屋中火龙热气,漫天的落瓣慢慢飘落,透着丝丝森冷寒意。
 “就算该死,也不会是你,就算她是天女,也不该是你……”
 “忧忧别怕,我会把你藏得很好。”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蹭着,“认不出我了,是吗?”
 苦笑了笑,“这张脸和以前不同,你自是认不出来的。不过,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脱身而去……”
 “别认出我,在我们可以离开以前,我只能是纥不凡……而不是子言……”
 西越驸马子言就是北齐的峻言太子。
 峻言才是天女的夫君,天下众君如何能猜不到。
 毒杀天女夫君,将引起何等天怨民愤,众君比谁都清楚,就算踏平北齐,难平这份天怨民恨。
 血洗桫椤城,引来天怨,天下国君九死一生,如今残存的天下众君,谁不战战兢兢,唯恐再引来杀身灭国之灾。
 就算猜到峻言太子才是天女真夫,但他已死,谁也不愿去揭起这块隐痛,将错就错,只求过得这一世的平安。
 但一旦知道峻言未死,那便将是另一番情境。
 众国君为了自保,平天怨民愤。
 北齐、西越,南朝必亡,他也必娶兴宁……
 天女的夫君,如何能娶他人?
 西越女皇急着毒杀忧忧,岂不是为了自保?
 至于他心爱的女子,岂能不被碎尸万段,挫骨成灰,以洗天女之耻?
 北齐、西越、南朝该亡,但不能亡在他人之手,要亡在他的手中,血祭他的母亲和亡妻。
 而兴宁,他不能娶
 就算是天女也不行
 窗外蓦然一道亮光闪过。
 不凡抬头,不远处一个风灯飘飘忽忽。
 他面色一凛,俊儒的面庞上如覆寒冰。
 将无忧轻轻抱起,送上床榻,为他掖好被角,俯低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微凉的触感却让他心里陡生暖意,冰冷的心一点点重新温暖。
 嘴角浮起一丝温柔浅笑,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角,“等我。”
 落下幔帐,一整衣衫,吹熄灯烛,进入书库,绕过书架,地板无声的滑开,露出一个地洞。
 不凡步上台阶,毫不犹豫的推开茅屋的木门,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坐在窗前摇椅上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转头过来,月光映亮了她半边面庞,明**人,却是长宁。
 她望着站在门口,隐在阴影中的清峻面庞,挑眉低笑,声音却透着寒意,“你来得比我预料的早了许多。”
 218 初遇鬼面
 “你这个时候,还敢来,胆子也实在大了些。”不凡缓步进屋,并不关门,任月光从门口泄了进来,在地上拖出一块光亮。
 长宁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轻抚上他衣襟上的回形图案,“离开北齐,到我身边来。”
 “我不能。”不凡声音淡淡的。
 长宁料到他仍会拒绝,但每次亲耳听见,仍忍不住的生气,强压着腾起来的怒火,“难道你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弟弟们是怎么死的?现在世上只剩下我们姐弟二人,你不与我一起谋划为母亲和弟弟们报仇,却为那个人保着江山,是做何道理?”
 “宣姐何必自欺欺人,母亲的仇对宣姐而言,已是微不足道,宣姐谋的是江山。”不凡笑了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凌然之气。
 “江山当然人谋,没有江山,哪来皇权,没有皇权,如何能将那个踏在脚下,为母亲洗去冤屈?”
 不凡轻叹了口气,“皇姐想要的是哪片江山?”
 长宁微愕。
 不凡接着道:“南朝……北齐……西越?”
 长宁脸冷了下去,“齐皇只为了你我走漏风声,便不顾夫妻,父子之情,将母亲打入冷宫,将你赐死,这种无情无义之人,如何能为君?
 我们通消息给舅舅,让他保得性命和江山,他居然为自保,将你出卖,再后来,以让逃得一死投靠他的你,给他儿子当替死鬼,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又如何能为君?
 西越女皇明知你是天女夫君,还置你于死地,难道不该杀?
 我亡他们,又有何不对?”
 “就算他们该亡,那皇姐灭了他们以后呢?难道皇姐就此收手,做个良君?”
 长宁脸沉了下去,“这些人屠桫椤城的时候,就已经该死,你忘了母后跟我们说的,皇祖父桫椤王是怎么死的?这血仇如何能不报?”
 “或许皇姐真的忘了。”不凡轻叹了口气,“母皇说,皇祖父一生清正,他杀伐是求天下和平,而非占有。他们拼死送了母亲前往南朝与舅舅一处,希望能重建桫椤国重保天下太平,而非报复。如果皇姐真想承皇祖父的衣冠,图的便不该是天下。”
 长宁大声喝止,“够了,如果不是因为皇祖父迂腐,求什么和平,而是自身之力,征服天下,哪来的灭城之灾。母亲是遵照了皇祖父的遗愿,可是落得什么下场?”
 不凡不再说下去,看了长宁一阵,转身向门口走去。
 长宁看着他的背影道:“把常乐那丫头除掉,她不是兴宁,没有任何价值,只会碍事。”
 不凡站住,“不明白宣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装?”
 “别以为瞒得过我,她根本不是兴宁。”长宁踱到他面,放柔声音道:“我知道她长得跟那小公主一样,但不会是她,你不要被她骗了。”
 “她对我并无所求,能有什么可骗?”
 “如果她没有目的,岂能扮成兴宁留在常乐府?”
 “她是什么目的,宣姐不必担心,绝对误不了宣姐的事。”不凡声音冷了下去。
 “她确实不会碍我的事,但是如果有一天,天下人知道天女的夫君心里装的是另一个女人,对天女是何等的侮辱?到那一天,她得死,你又岂能活?”
 “天女夫君是峻珩。”
 “你……”
 不凡淡淡的睨了长宁一眼,“二军交战,宣姐还是不要再来了,万一被人看见,宣姐的兵只怕不会有这么听话了。”
 说完仍往前走。
 “我不会让她成为你的软肋。”
 不凡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声时森冷,“别动她,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不惜一切。”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她,不能再有第二次。
 无论她是人是鬼,这次都不能再让她有所闪失。
 长宁看着不凡修长的身影在门外消失,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住,咬牙道:“只要威胁到你的性命的,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
 南朝果然如不凡所料的提前来攻。
 无忧在不凡的陪同下,登上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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