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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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处长在这里感受到小珍的好，以及小珍在那边懂得男人的心，遂了男人的愿时，李局已铁青着张脸，大致听完了袁总他们的汇报。
“这么说小珍似乎知道一点原因了？”
李局沉着张脸，向刚讲述完事情前因后果的袁总询问了一声，眼中的目光，阴晴不定。
“嗯，似乎知道一点，不过她说蒋处长那里，她还可以继续去争取一下。”
袁总的回答，明显把握性不大，所用词语，都是那种模棱两可的。
“袁学本呀，这件事，我看前你还是做得有点过急，你怎么能头一次见面，就想着把蒋处长带红楼那种地方去呢？那地方是你们袁家开的，深圳这地知道这事的人，很多，知道吗？”
李局不愧为老江湖，一下就感应到问题可能出在哪个症结上。
说出这句话时，眼中目光也安定下来，显然心中已经考虑好定论。
“这个……”
袁总闻言下意识瞟了眼身边的李军，目光中隐含责备之意。
显然出这馊点子的主，是李局的宝贝儿子，而不是袁总本人。
“军军，又是你出的主意？！”
李局何等样人，迅即就看出袁总目光中的含义，面色顿时一沉。
李军现在早就老实了，耷拉着个脑袋坐在一边不说话，见老爷子问到脸上来了，这才开口申辩道：“爸，以往我们不是全都这样做的吗？”
言辞里还是有点不解和不大服气。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原来那些人，全都是我们已经工作做得差不多了的，怎能与这位蒋处长比？我看你不是想着招待人家蒋处长，而是自己想去那鬼混吧？！”
李局听到儿子辩解后，火又开始上来了，声严色厉，掷地有声。
这时候袁总又开始出来转弯了。
“李局，红楼自从您发下了话后，李总确实一直都没去过，这点我可以作证。”
“你给他作证？哼！我还不知道他那德行吗？对了，袁学本，那个天意集团的刘总，你看会不会也有点问题呀？我怀疑蒋处长这件事，可能与他们有关。”
李局虽然对自己儿子一点情面也不讲，但是对袁总，还是颇为客气的。
同时他不仅没因自己儿子事气昏头脑，而且脑子还转得更加快，思维也更加活跃敏锐。
“天意集团刘总……”
袁总听罢，皱起眉头眯缝起眼睛，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着琢磨起来。
这是第二个人提起天意集团问题了，上一个是小珍，一个凭直觉做事的女人，可以不用去计较。
但是这次是李局！
这就不能不让袁总慎重对待考虑了。
“刘总那边，应该不会，那刘总早就已经和我们说好了，这次竞标，他们只是帮我们围标，绝不参与最后争夺。”
这句话是李军回答的。
袁总虽然没有立即回答李局话，在那里眯着眼睛思考，但是李军却突然插上这么一句。
“哦，你就这么有把握吗？莫不是又被人家那个刘雨霏给松过骨头迷昏了头？”
李军一张嘴，立即就遭到李局的严厉质问。
“爸，看您说的，我还真想被刘雨霏松松来着，但是人家愿意来松松我吗？”
李军遭到责问，顿时显出一副冤枉像，嘴里嘟哝着，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李总，李局刚才说的，我觉得也不是没可能，你上次与人家刘总具体是怎么谈的？你看我们是不是要与他们私下里弄份承诺书？让他们书面承诺一下，比较保险。”
袁总在李局责问完后再次发言了，脸色也变得很有点郑重，显然心中同李局一样对刘总那边产生了怀疑。
“怎么？这事不是你袁学本具体去做的？而是军军一手办的？”
李局迅速听出袁总话里的弦外之音，满脸的意外与惊异，同时也满脸的不放心。
“李局，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这次竞标，您不是交代过要找几个颇具实力企业一同参与围标吗？刘氏企业在我们公司也有股份，大家也算是一家人，所以我们就……”
袁总赶紧解释着，但是还没解释完，李局就再次爆发了。
“那也不能把这件事交给军军去做呀！再说他们刘家，在我们公司里股份才多大一点？这不过是他们听说我们公司在运作上市，才来抢着买点过去的，袁学本呀袁学本，怎么你的脑子也……”
李局说到这里，没再接着讲下去，显然后面不是什么好话，怕伤了人家袁总情面，所以话说一半就咽回去没说了。
这时候袁总终于也有点急了，再次向李军催问道：“李总，你上次与人家谈，是与刘总一个人谈的呢？还是那个刘雨霏也在一边一起谈的？”
“我，我是先和刘雨霏谈的，她表示同意后，再与她一道去同刘总谈的。”
李军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什么事，话讲得很老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刘雨霏听到这件事后，她起初是什么反应？我的意思是，你看她是原本就知道这个标？还是从你那头次听说有这个标的？”
袁总的发问，逐步深入，也逐步向问题的核心靠拢。
商场老手，考虑问题就是深入独到，能够一眼看出问题的核心所在。
“好像，好像她先前也知道一点……”
李军面对袁总的连续发问，脑子里来不及想其它东西，只是跟着对方发问，一点点深挖自己的记忆，老老实实地回答对方的提问。
“人家早就知道有这个标？！你肯定？！”
坐在一旁观看的李局，听到这里顿时就有点急了，显然是听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也突然插进话来逼问了李军一声。
这下李军心里的压力再次加大，有点紧张和吞吞吐吐起来。
“这个，这个，我好好想想，刘雨霏她当时，她当时听我说这个事时，似乎，好像，冲着我笑过，没什么太大太突然的反应，我想，她应该是事先知道有这个标吧？”
李军说完这个通过回忆总结出来的结果后，李局和袁总的脸色，顿时就全都阴沉了下去。
一时间房间里居然是静默如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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