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终于渐渐恢复。
玄桀一转身,就看见了铜镜中触目惊心的自己,满身血红,就连脸上都溅了血,像极了世人眼中的他。
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遇喜
玄桀叛变的消息来的猝不及防。
众人甚至一度怀疑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是以讹传讹,可是他们没有人找到玄桀。
连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把镇国宝器——轩辕剑。
苏覆尽己所能的封锁了所有讯息,暗中调查玄桀的下落。
这并不难,很快,苏覆就得了消息,玄桀接任了东邪jiao主的位置。
东邪jiao主生前就多次在下属面前提起,说玄桀这样的天之骄子百年难遇,想要让玄桀接替自己的位置。
如今玄桀用了血魔蛊毒,与东邪一派相互依存,东邪一派的下属对他心悦诚服。
哪怕先教主是玄桀杀的,他们也既往不咎。
他在深渊里杀死了恶龙,自己又迷失在深渊,万劫不复。
曾被玄桀带领的那二十万军队,受过玄桀恩惠,心甘情愿跟随玄桀。
这对于南柯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原本玄桀依附苏覆,苏覆手握朝政,想要彻底击败世子一派,探囊取物而已。
可如今,也不得不延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的始末与原因。
外界盛传玄桀蓄谋已久,伪善取得前朝信任,伺机夺得轩辕剑,当日陷害玄机师祖就是为今日铺路,手段残忍。
人心太复杂而言辞又太极端,有时容易将一件简单的事情描述的穷凶极恶。
他那时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不想失去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她说过的,只有你更狠一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楚叙舟早就看出了端倪,知道与长孙绫有关。
当初楚叙舟瞧见玄桀腰间玉佩上别着的络子,便已知晓一二。
那络子上并不齐整的图案透漏着原主的绣艺不精。玄桀却带在身上。
既不可能是绣娘所制,也不像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所赠。
这样的女人,才最独特也最危险。
苏覆心下也知道些。
可如今就算去找长孙绫也无济于事,所以也没有为难她什么。
最心惊的还是长孙绫自己。她那日笃定玄桀会杀了她。
没想到最后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极端的方式——毁了自己。
生死她已经置之度外。可是在三四日后,又接连发生了一桩意想不到的事情。
长孙绫身子不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她平日里自己也不注重调养。
除非特别不舒服,才会请太医来瞧一瞧。
长孙绫近日心情不大好,病恹恹的斜靠在床间。太医隔纱问诊。
“是什么病?”她淡淡问。
太医左顾右盼了好一会,不得已才艰难开口道:“您这不是什么病症,是害喜。”
长孙绫听了一愣,旋即反驳道:“害喜?我又没喜,害什么喜?”
太医诚恳道:“就是有喜,已经有几个月了。”
“我在永巷能有什么喜?”长孙绫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已动了怒。
“这……”太医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我要是知道你哪来的喜还得了啊!
太医半晌才道:“老臣也不知道您为何有喜。”
长孙绫气的一掀帐纱,随手捡起床边的烛台眼看着都要打到太医头上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有喜还是没喜!”
太医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连忙道:
“没喜,没喜。是老臣老眼昏花,绝不敢出去妄言半句。”
长孙绫这才放了太医走。
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真的能感觉到一个蓬勃的生命正在成长。
她身子不好,原来打定主意是怀不上的,也不曾防范什么。没想到如今真的怀上了。
难怪最近总觉得有些容易恶心,吃什么都提不起胃口。她懒怠吃,也就不吃了。
可现在腹中还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仔细想想还是不能这样随性。
她传唤了自己一个贴身的小侍女:
“你去膳房做些东西过来。不拘做些什么,能补身子的就行了。”
“是。”
可是就连孩子的父亲,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玄桀本就有些情绪不稳。血魔的事情长孙绫也有所而闻。
长孙绫知道玄桀如今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她要是去找他,他会不会误伤他们的孩子……
思来想去,长孙绫还是决定隐忍不发,先将此事瞒下去。
卿城近来在未央宫自在的很,烟若也常常来未央宫陪她说话解闷。
而且承清池离未央宫又近,有时闲的无聊就去承清池边坐一坐。
承清池边有一处小园子,花草繁密,是个玩耍嬉戏的好去处。
她与烟若才靠近那园子便听见有人在说话:“大到殿宇朝向,小到一草一木,都要改。”
又传来王后的声音:“改命格是大事,一定要慎重。倘若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本宫就是死了,也要先摘了你们的脑袋。”
王后这话将卿城的记忆带回了她入宫之初,当时王后邀她下棋,中间曾出去了一趟。
王后出去时,她悄悄听了一听,似乎提及的也是此事。
命格之事卿城并不是很懂,所以一直以来都不以为意。
但如今细想想,倘若是桩无关紧要的事,王后又何以如此谨慎,甚至放出这样的狠话。
卿城知道听了是非之事不宜久留,就拉着烟若要走。
刚迈出园子没多久,又在承清池前遇见了温华。
温华见了卿城一向没好脸色,故意走到她身前擦着她的肩膀撞了一下:“晦气。”
这样骂了一句似乎不解恨,她又回头,有些散漫的站在池子旁,突然手一扬,将手中的帕子抛到了池子里。
温华睨了卿城一眼:“你来帮我捡。”
卿城不愿,拉着烟若就想离开。
温华一把将卿城拉过来,用力的按着卿城的脖子,想把她按到水下去:“快帮我捡啊。”
“公主别来无恙。”
温华抬眼一看,是苏覆一行人,只好悻悻的放了手。
温华欺负卿城不能开口说话,反倒先告状道:“这个恶女扔了我的帕子,还不帮我捡。”
烟若忍不住先还了口:“分明是你自己扔的。”
苏覆心里已经极不高兴,但知道温华性子泼辣,于是不动声色的把卿城拉到身边来,像是斥责语气却满是宠溺:“一个绣帕而已。没了再去府库里找就是,要是湿了身子得了风寒怎么办?”
苏覆这样一说,温华更是气的不轻,恨不得立刻就过来溺死卿城。
这里聚了不少人,与国师谈经论道的南柯王也注目于此,缓步过来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闻声都行了一礼。
温华见父王前来觉得正是大好时机,忙侃侃而谈一番。
反正那小贱人是个哑巴,又没有旁人能为她做见证。还不是由她温华信口雌黄。
南柯王听罢,质问卿城道:“华儿说的可都是真的?”
苏覆刚想替卿城说话,结果卿城自己竟开了口,清凌凌道:
“温华公主的帕子是自己扔在河里的。臣女撞到温华也并非如温华公主所言是故意为难她,实在是听得入了神。”
卿城知道,此事只有自己来说,才能做的最好。
众人几乎都没仔细听卿城公主说的是什么,而是对卿城公主能自行说话皆惊讶不已。
温华更是大惊失色。
她本想着,卿城不过是个哑巴。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父王来了,她只顾毁谤卿城。一着急便乱说一通,其实前言不搭后语。
卿城想要反驳,太容易了。
南柯王微一皱眉,率先盘问道:“你不是不能言语么?”
卿城正想怎样解释才能无懈可击,苏覆已代她回了话:“公主先前确有口疾,前段日子用良药医治才见好。”
南柯王点一点头,又接着问道:“你方才说你是听什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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