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了几句,抬腿揣向陈钊,立即被陈钊捉住了双脚。男人冰冷的手,抓着她的足,令她从被他握住的足起,从下到上,浑身都打起了激灵。
陈钊倒不嫌弃,在他眼中,美人儿全身上下都是美的,便是一双玉足,隔着罗袜捏在手里,也是软绵绵的,踹人也像打情骂俏。
陈钊低低一笑,“陆铮这莽夫,哪懂得怜香惜玉,竟教美人你独守空房。随我回去,我带美人尝尝这世间男欢女爱,保准你再也想不起陆铮这莽夫……”
说罢,懒得理睬知知微不足道的反抗,将碎布条捆在知知的手和脚上,牢牢束缚着她的动作。
惊惧过去,知知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自知与面前男人比气力,定是比不过的,便露出可怜的神色,眼中蕴出滴滴泪意。
陈钊果真放轻了手脚,“弄疼了?行了,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对你动粗。说真的,你长得真合我的意。别怕,你虽嫁做人妇了,但我不嫌弃,到时候必定给你一个名分。”
本来只是想着羞辱陆铮,才计划此事的,但此时瞧了陆铮之妻,陈钊倒是真觉得,强逼有什么用,他要让此女心甘情愿上他陈钊的榻,做他陈钊的女人。
他陈钊,胜过陆铮那厮百倍千倍!
打好最后一个结,陈钊一把将知知抱起,因着见她面上露出疼意,手脚便放轻了些。
知知捉住时机,费尽全身力气,从他怀中滚下来,一落地,便连撞带踹,将一旁的架子弄翻了。
玉瓶“哐当”一声落地,陈钊听这动静,便知道不对了,骂了句。
陈钊抬手取出火折子,将床榻上的帘子点燃,火舌一下子将那帘子吞尽,浓烈的烟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内室。
火掉到床榻上,又点燃了床榻上的被褥床单,顷刻之间,内室的火,就烧了起来。
青娘冲进来,大声喊着“娘子娘子”,又被陈钊一把拉过去,一掌拍着她的后颈,将人弄晕了,丢到了床榻上。
知知瞪大眼,看着这一幕,使劲儿呜呜叫着,然而屋内的火已经烧得颇大了,压根听不清她的喊声。
陈钊料理好诸事,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弯腰抱起知知,直接破窗而出,按着自己先前进来的密道,不惊动一个人便逃离了火场。
……
数个时辰前,陆铮收到管鹤云的消息,新发现的矿场起火了。
他匆匆赶到这里,亲自坐镇,处理了内鬼,又重新部署了一番,等诸事处理完,几乎快到三更天了。
管鹤云神色疲倦,过来道,“侯爷今日在此处歇下吧,屋子已叫人腾出来了。”
其实留在这里,也没什么要紧,明日便能回去。但莫名的,陆铮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摇摇头,“算了,我回去。”
带人策马摸黑回到宅邸,进门便一片混乱,陆铮脸色一沉,疾步朝后院走去。
越往后院走,越是嗅到一股火烧过的味道,他越走越快,行至后院,入目看见那一排被烧得几乎失了原貌的房间,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夫人在何处?!夫人呢!”陆铮扬声,声音中带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
侍卫长很快面如死色过来道,“方才后院忽然起火,疑似有人纵火,属下带人进去,只……只看到伺候夫人的青娘,没找到夫人。”
陆铮一脚踹开侍卫长,险些站不住,他什么都没说,抬腿就往火场里冲。
内室火还未灭,火舌很快沿着陆铮的衣衫,烧到了他的袖子上,手腕上,他却没察觉到疼痛一样,细致翻看着每一处,床榻上、床榻下、柜子……四处都翻遍了,仍是连人影都没见到。
陆铮犹如困兽一样,在火光冲天的内室中打转,蓦地,眼神落到那被强行破开的窗户上,神色一凛,从窗户跳了出去。
片刻后,陆铮脸色冰凉,骇人得犹如杀神一般,冷声道,“封锁徐州城,不许任何人出入。”
“另外,把郑家上上下下,都给我送进大狱里!”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而言,自然是无眠的一个夜。
陆铮踏着大步进了大狱,没多久,便满面寒意从牢狱中出来了。
他的面上布满冷意,眉间含雪,指尖带着未擦干的血迹,离知知失去踪迹,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杀意了。
陈钊!
陆铮几乎要将牙咬碎,我必取你全族性命!
陆铮飞速踏出大门,飞快翻身上了马,胯下的马犹如飞一般,迅速奔了出去。
侍卫和亲兵们反应过来,也忙骑马追上去。
……
陈钊一路穿过暗道,来到城外一处民居,亲兵们一下子围了上来,为首亲兵道,“二公子,徐州封城了!”
陈钊哈哈得意一笑,“我今日就要在他陆铮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他陆铮的妻!天下人且看看,陆逆是何等废物,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陈钊面露笑容,亲手抱着知知上了马车,还不忘满面笑容吩咐一句,“将此处屋子一把火烧尽了。”
马车在黑夜中急行着,知知口中的布团已经被取下了,双脚也被解开,陈钊甚至和颜悦色地问她饿不饿,看那模样,仿佛半点不担忧有人追上来。
知知趴在车窗边,焦心地听着外边的动静,然而除了风雪的呼呼声,以及车辙的声音,她什么也没听到。
蓦地,一只手伸了过来,知知极其警觉,侧开头,避开了陈钊的手,飞快朝后一缩。
陈钊不恼,目露愉悦地打量着知知。
此刻的知知,其实是颇狼狈的,头发微微散着,面上脂粉不施,素面朝天,方才从火场中逃出来,雪白的面颊上落了灰,一团黑一团白,看上去却更惹人怜惜了。陈钊风流多年,榻上美人无数,竟也觉得有些移不开眼,心道,难怪听闻陆铮那莽夫,为了江氏,拒了钟氏郑氏之女,连公主也不肯娶。
知知屏住呼吸,尽可能远离陈钊,警惕道,“你要带我去何处?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
陈钊一笑,自报家门,“我乃陈氏二郎,听闻夫人貌美,仰慕已久,特此前来,为的呢,是一亲芳泽。”
知知一听,又朝后退了些,紧紧贴着马车车壁。
陈钊见她警惕神色,澄澈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犹如一只小鹿,温顺美貌之外,更添几分怜人之意,竟叫他小腹也跟着微微一热,胯下也跟着抬头了,但他却第一次没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一来此处地方不对,二来麽,瞧江氏对陆铮一副痴情不改的样子,他实在看得心里不舒坦,打定主意要叫她心甘情愿上自己的榻。第三麽,难得遇见这么合自己心意的美人儿,他还是很愿意哄一哄,叫她别总是躲着自己。
陈钊端坐着,并不靠近知知,半真半假道,“夫人可晓得,陆铮这厮,实在并非良人,哄骗夫人已久,面上同你说什么白头偕老,背后却与周王室结亲,要娶公主。否则,少帝怎会无缘无故赐他侯爷爵位。”
他的鬼话,知知半句都不信,但也不想激怒他,只不作声。
陈钊却以为她是信了自己,又哄道,“夫人也莫要难过,陆逆那厮待你不好,可我却是仰慕夫人已久。夫人若肯嫁我,待陈氏问鼎之日,我必以皇后之位赠夫人。天下珍宝,俱捧到夫人面前,供你享用……”
他正诱骗着,忽的,马车一晃,陈钊神色一厉,立刻掀开车帘,朝后一看。
茫茫雪地之上,陆铮不知从何而来,竟紧紧追着马车,策马越发的逼近,他身后是紧随其后的精兵。
陈钊神色微变,捉住知知的手,“夫人随我走!”
知知猛的被他一拽,顿时反应过来了,是夫君来救她了!
“我脚痛,走不了!”知知软了声音,语含哭腔地道。
陈钊不疑有他,俯身来抱知知,知知紧紧握着方才趁乱拔下的发簪,等两人凑近时,猛的发力,狠狠将发簪扎在陈钊的脖子上。
“啊——”陈钊捂着脖子,手一松。
失去了钳制,知知抓住时机,边毫不犹豫从车窗内跳了出去,边喊了句,“夫君!”
她整个人落到雪地上,沿着斜坡,一直往下滚。
陆铮看得肝胆俱裂,根本顾不上马,直接翻了下来,直直扑向沿着河道斜坡往下滚的知知,一把抱住怀里,右手用随身的刀狠狠插在斜坡上。
“噌”的一声,两人停住了。
耳边是呼呼刮着的风雪,身边是男人剧烈跳动着的心跳声,知知一下子忍不住眼泪了,哇的抱着陆铮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陆铮:好了,陈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死人了
知知:没错!
第70章 定居徐州
房内, 陆铮微微侧着身,单手做枕,让知知靠着, 另一只手,轻轻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
他垂下眼睛,几乎是用失而复得的眼神,目光一寸一寸在知知的面上挪过。
此刻的知知, 看上去就犹如一只逃出虎口、弄得满身是伤的小鹿, 令他打心底觉得怜惜,又愤怒,愤怒于自己没保护好她, 也愤怒于陈钊居然敢动她。
她眼底有一圈淡青的痕迹,整个人显得既疲倦又可怜,双手蜷起,便是在梦中,也紧紧拽着他的衣襟不放,以往纤细雪白的手腕, 竟有一圈红色的印子。陆铮检查过,她两只手腕上, 两只脚腕上,都有这样的痕迹。
她的面颊上有些细碎的伤口,是跳车时,滚落陡坡被枯枝落叶划伤的, 但陆铮还知道,在雪白里衣之下的身体上,还有十来处的淤青, 都是滚落陡坡时,被雪堆下的石头磕碰出来的。
陆铮越是细想,越压不住心底滔天的怒火,自己如珍如宝护着的妻子,竟被人夺走,还弄得一身是伤。
陈氏、郑氏……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时,他怀中的知知不安地皱了皱眉心,拽着他衣襟的手,也不安地动了一下,仿佛被梦魇吓到一样,蓦地睁开了眼,迷茫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安和恐惧。
“夫君——”知知惊慌失措的喊了声,仿佛还没彻底醒来一样。
陆铮立即抱着她,一手抚着她的后颈,安抚地一下一下摸着,另一只手牢牢抱住她的细腰,声音温柔,不厌其烦一遍遍的道,“夫君在,没事了。夫君在,不怕……”
陆铮知道,她是真的吓坏了。自打她嫁给自己起,从未受过这样的惊吓,着火、雪夜被人劫走、跳马车……这一桩桩一件件,对于她一个弱女子而言,当真是超过她的心理预期了。
所以他虽恨极了陈氏和郑氏,迫不及待想亲自处理郑氏,却哪里也没去,而是留在这里,陪着知知,在她每一次惊醒时,安抚着她,让她在自己怀中沉沉安睡着。
在这一刻,在陆铮心里,任何事都比不过这件事万分之一的重要。
知知内心的恐惧,被男人温暖的怀抱渐渐驱散,她将耳朵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一下……
渐渐的,知知没那么害怕了,她仰着脸,“夫君,青娘怎么样了?我……我被捆走前,看见陈钊把她丢到着火的床榻上了,青娘没事吧?”
陆铮起身,去倒了盏温水来,喂了知知喝了小半杯,道,“放心,她只是受了轻伤,没什么大碍。”
知知松了口气,“那便好,我真是吓坏了。”
陆铮没多说,见她清醒了,取了药膏来,亲自给她手腕脚腕俱涂上了药,又取了另一种药,涂在她面颊的细碎伤口上。
药膏沁入肌肤,有一丝的微疼,知知皱了皱眉,陆铮当即脸色一变,“很疼?我叫大夫换种药来!”
知知不想麻烦,忙软着声音道,“算了。”顿了顿,又小声地道,“夫君别走,陪着我……”
陆铮心骤然软得不像话了,对着知知,他本就硬不起心肠,尤其她还受了伤,这样委屈望着他,犹如一只眷恋的画眉鸟,娇贵又漂亮,满眼都是信赖,更令他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好,我哪也不去,我陪着你。”
陆铮道,他果真说话算话,足足三日,哪里也未去,无论谁来找,都不理会,只在府里陪着知知。
到后来,连知知都赶他了,怕耽误了他的正事,陆铮才趁知知午睡,提步出了屋子。
领罚回来的侍卫长恭敬守在门外,见了他便跪下了,“侯爷。”
陆铮轻瞥他一眼,沉声道,“最后一次机会。”
说罢,丢下侍卫长,疾步出去了。
他没去别处,直接去了牢狱,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关着犯人的牢房。
牢房暗沉沉的,臭烘烘,入了夜,还会有肥硕的老鼠在草垛上奔来笨去,丝毫不畏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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