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三十年

纪朋飞原地绕了两圈，站到了窗前往外看了看，叹了口气：“公安部派专案组下去没那么快，不过我们深城那边也有人会接应香江的工作，如果人不够那里可以调。”
回头看看周正：“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是担心有内奸.......”周正低低叹了口气，一线作战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想像，很多事原本好好的，也可能被一个意外给破坏掉。
如果说陈长青已经被李一鸣发现并且做了隔离，但李一鸣不可能完全不接触那边的派驻人员，万一还有人被敌方收买了呢？
“老周，昨天安全部已经派人下去了，专门加强那里的内部保卫。”纪朋飞回到自己大办公桌前，抽了个档案丢在周正面前。
“你想的事，我也在想，现在既然人不能马上回来，那保卫工作肯定要做好，我有安排的！”
周正毫不客气拿起来：“安全部，派几个人过去，现在挖出来的人几百个，他们一个能打几个？”
“香江又不是没人，就算有问题也不可能全出，主要还是防着那边的泄密。只要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我们看看就在深城建一个新的点。”纪朋飞说道。
周正翻开那档案袋里的资料：“嗯？”
纪朋飞看了过去。
“强生？”周正抬头跟纪朋飞对上眼。
“怎么？你也注意到了？”纪朋飞笑道，“我昨天也留意过。”
“李一鸣书里头放火烧某岭的那坏人也叫这个吧？”周正示意那书稿，伸手，“哦，不是这本，是这......”
周正要翻《喵喵小镇》找那处写着这名字的地方，有点印象，因为里头那是个光头敌特，处心积虑要搞破坏，骗村民抽烟然后引发了山火。
“这......”周正找到那几页，摇头，“怎么连个坏蛋也唱上歌了，还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不一样，那个是森林的森嘛，”纪朋飞无奈地呼了口气，“你不能说书里写个坏蛋是这个名，然后这名字的就全是坏蛋吧？”
周正摇摇头，仔细看着档案，嘴里却说道：“要是我，宁可换人！”
“老周你也迷信啊！”纪朋飞失笑。
“这叫慎重！”周正抬头，又拿过档案仔细反复地看，像是要从里头看出什么问题，他总觉得味不对。
但他也不能说纪朋飞就做错，毕竟李一鸣写的是童话。
“我也跟你一样这么看，......”纪朋飞呵呵两声，“但换人的理由说不出口嘛！”
“这档案全不全？”
“国安拿过来的档案，......”
纪朋飞呵地一笑，摇头：“我跟凌云打过电话，原本这同志就有去那边的工作安排，正好一起把这事处理掉，按你这么说，我还得跟那边说不让他去？那不是影响工作？”
纪朋飞坐在一边，拿起《蓝星村》随手翻看：“人名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你看这里头写着这狗熊拿兔子擦屁股...然后这罗瑞就从树林里找了种痒痒草做成粉洒在毛上，这个事你说现实也不存在嘛，明显是隐喻......”
“老毛子让我帮擦屁股......他怎么会知道的？”纪朋飞看看周正。
“报纸吧......同样内容他看到的跟别人估计不一样！”周正手顿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更加认真地翻看起这些档案内容。
…...
东亚银行地下停车场，三菱商社的三辆车子鱼贯而入，停在一辆黑色轿车边上。
呯声门打开，一个男人飞快坐进车子，带来一股有些难闻的气味。
“下村，有什么发现？”
后座上的男子刚开口就皱眉屏气：“什么味道？你吃葱了？”
空调车子里原本就夹杂着汽车香水皮革和纸墨味让人很不舒服，现在多了这味道，简直令人忍受不了。
“啊，不是！阁下，”名叫下村的男子低着头，“昨天拉肚子发了点烧，想要快点好，就......插了一段，可能是手没洗干净。”
下村的话出口，车子里好沉默，曰本有些民间的治病方子，发烧可以往菊花里塞大葱，脖子上绑大葱可以治感冒。
虽然现在空气中的葱味说是手上的，但谁心里都觉得跟屎味连在了一起。
后座男子赶紧拿出手帕捂住鼻子：“说！”
“刚才霍家的人带着一堆东西上去。别家都还没到，就是我们。”
“好了，赶紧下去！”
把人几乎是推下了车子，男子才拿下手帕，下村是员干将，昨天在这楼里头喝了加料的蓝山拉了肚子，今天还得加班工作，只不过换成了外勤。
…...
“一百份......”李建国轻轻把李一鸣刚画出来的稿子整理出来放进档案袋。
看着儿子，忍不住问道：“一鸣，那尹志平的事是真的？”
他没看过那书，却听人提起过这事，说来好笑，每个人说到这时都是满面痛恨。
李一鸣点点头，这事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也是多年之后别人发现的，道教人士找上这金庸，也不知道闹了多长时间，这金庸才把这尹志平改成甄志丙。
“你还记得我在太平山上说我要写一些故事吧？”
李建国当然有印象，儿子还说美国人那领事馆下面有洞，洞里有宝藏，要写到一本叫作维多利亚的秘密的小说里头。
“你什么时候组织人来写？”李建国低声问道，“之前的那些是？”
“之前那些背景都虚化了，”李一鸣拿起笔，“真实感不够。有些故事是现代城市背景，还得是发达城市，我选择这里，以后好处很多。”
李一鸣看看父亲，“娱乐业和旅游业很赚钱，这里已经有点基础，通过这些故事可以整合起来，把真人和假的人放到一个故事里头。”
在李一鸣脑子里头有很多很吸引人的故事题材，比如变形金刚，比如生化危机和超级英雄，这些其实都必须有一个比较发达的社会背景。
这些事故如果放到中国内地，那就乱套了，所以他可以选的只有香江。
“现在传媒还不发达，写一百本书，卖到全世界，里头都是有相同的人物，说不定连美国乡下都以为香江真有这个人，我会写好提纲，让别人写，那时就不是两万字这么点了。”
“多少字？”
“流水线弄一本至少也是两百万字打底。”李一鸣想了想，“工作量也不大，一百个人写同一个背景的，人设都可以互用，设计一些标准剧情，他们按着同人的方式进行改造......”
“人设是什么？”
“就是角色，其实我就是用这些书伪造一个新的香江和濠江，你别看香江是什么国际城市，国外的普通人对这里根本不了解。”
李一鸣两手支了个三角，“很多人是通过小说认识世界的。书卖出去，这里就根据书里的剧情进行建设工作，你也可以把这书当成一个建设方案！”
李建国苦恼地叹了口气，又是他完全没底的知识领域：“你让陈查理的小女儿去这个事，真想让她去当演员？”
李一鸣摇头：“不是一个人的事，像她这样的人其实挺多的，给她个机会也没什么。”
李建国松了口气：“我听说这里娱乐圈比较乱，是以后有什么好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