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国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陶维嘴里开始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说不定你不单不需要死，我还可以治好你老婆的病。”
陶维看着秦硕，不知道他这话可信不可信。
“到了这个地步，你貌似没得选择。”秦硕淡声道，“绝大部分的中风者，他们就算可以治好，或多或少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陶维没有说话。
身为医生，他当然明白，一个人中风后会带来怎样的后遗症。
可是，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对秦硕的话有所怀疑。
然而，秦硕说得对，他确实没得选择。
一旦他被抓，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没了，整个家都会垮掉。
沉吟一会，陶维开口道：“你查到的都是真的，是有人花钱让我将病毒带进来。”
“李民？”
“对。”
秦硕与陈曦对视一眼，接着问道：“据我所知，黑阴风病毒的爆发地是在乌拉圭的一个小村庄。当时，所有的人都死了，而关于李民的身份，因为没办法查证，不能够确定他有没有去过乌拉圭。”
“没有。”陶维说得很肯定。
“那么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感染这个病毒？而且据我所说，他这个咳嗽，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陶维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缓声道：“其实，他体内的病毒是我注入进去的。”
尽管明知陶维参与了这一场病毒的制造，可是当听到这个回答，仍然让秦硕和陈曦相当惊讶。
陶维睁开眼睛，没有立刻说话。
似乎他在脑海里整理一些思路。
大概两分钟后，陶维再次开口。
“大概在一个星期前，当时的李民因为久咳不好来到我开的一家诊所。平时诊所是交给我家人打理，正好那天我回来拿到东西，碰到李民正在抓药随口询问一下。”
“根据我当时的诊断，李民患的是百日咳，在治理这方面，滇医有着特殊的方法……”
说到这，陶维轻叹一声，“可是，就从这一天开始，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李民抓过药后，因为治疗百口咳，按他的治疗方法，起码要连喝一个星期的药才行。
然而，当李民抓了药过后，他老婆蔡如梅第二天在货架上面取药不小心摔了下来，送到医院诊断为是突发性中风。
于是，陶维接下来就开始忙得一团乱。
幸好送到医院过早，蔡如梅保住性命。
接下来，就是各种治疗。
而就在李民在拿第二次药的时候，其中有一个男人过来找他，让他对李民进行一次注射，同时付给他两百万。
“我当时严重缺钱。”陶维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那个人跟我说，那只是一种药水，注射进人体里面，会促进人体一些经脉膨胀，增加人体的抗体。因为药水是在开发期间，目前还没得到审批上市，唯有先在人体内试用。”
“我明白，这是一个犯法的事情。”
秦硕问道：“那你为什么拒绝呢？”
陶维苦笑道：“当一个人严重缺钱的时候，就会铤而走险。就像很多人走投无路，选择抢钱、打劫，道理都是一样的。不过，我作为一名医生，还是有着底线。再三确认只是一种对人体有着抗体的药水，只是想进行临床实验才会找活人进行。”
说到这，陶维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我最后会答应，并非全是因为两百万，而是我一个同行。”
“同行？是谁？他今晚有没有在这里？”
“不在。”陶维掏着头，“他叫姚滔，算起来他与我是同学，但期间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面。那天，在那个男人来找我后，接着没过多久，他就找上我，然后跟我说了这件事。”
“他目前在哪一家医院做事？”
“他并不是医院做事，而是在一家机构里做医学研究。那种药水，他有份参与。由于对姚滔有一定了如，再加上我当时确实是需要钱，才会答应做这件事。”
开始说是吃药就行，突然又说要注射一次药物，李民持有怀疑的态度。
不过，他还是答应。
事情很轻松，注射过后，李民接着又来拿了几天的药，之后就没来了。
直到一个星期前，姚滔再次来找他，仍然是让他找病人进行实验。
“李民注射完后，再加上我爱人的事情，没过多久就忘了这事。姚滔再让我找病人实验，这一次还是给我两百万。”
“你照做了？”
陶维沉默一会才缓缓点头：“由于在最缺钱的时候，姚滔给了我两百万。所以他让我再对病人进行注射，我没有拒绝，同时没收他的钱。毕竟利用活人来实验，这是犯法的事情，也不想日后出什么事，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
陶维闭上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脸上露出后悔、痛苦的表情。
“如果我不答应就没事了……”
秦硕想了下，问道：“难道被注射的病人，当场死亡？”
“是的……”陶维伸手扯着头发，“第一次在李民身上注射，没有事情。可是这一次，刚将药水推送进去，两分钟病人就死了。于是我开始质问姚滔，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增加人抗体的药水，而是黑阴风病毒。”
“死去的病人，姚滔带走处理。那个病人是一名流浪汉，死了也不会有人关注。但我想到李民，于是派人去找。可是，根本就找不到。直到昨晚我再次接到姚滔的电话，说李民出现在这一带。”
陈曦问道：“那个姚滔打电话给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让你做？”
“他想让我阻止你们破坏这一场病毒的发生。他的意图是想让临南在今晚过后，变成一座瘟疫之城。”
“那他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陶维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不要问我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我非常后悔……早知如此，我就该答应姚滔提出利用活人进行实验……”
从杂物室出来，陈曦问道：“陶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呢？”
“应该假不了。”
“那就是，这一场病毒的制造者，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姚滔。
或许，把这家伙给揪出来，事情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