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国医

杜星和被带走后，秦硕要录口供，跟着过去。
“你们不用担心，病人的情况稳定，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应该可以清醒。”
“杜星和不是说在安然身上下了鹤顶红，这可是剧情，会不会……”魏九鼎脸上仍然有些担忧。
“病人身上的鹤顶红还没有完全排出去。”
“啊！”
“不过不需要过多担心。”秦硕诊断完魏安然的脉象站起来道，“鹤顶红虽是剧毒，杜星和用的份量并不多。鹤顶红的毒量，不要让电影拍得那样吓到了。”
听秦硕这样说魏九鼎这才松口气。
“病人的毒我已经控制，等醒后我再过来替她清除掉。”
坐上警车，开车的是纪佳雨。
“你属于无证行医？”
冰冷的声音传到耳边，秦硕心里咯当一下，真怕纪佳雨回头给扣上一条罪名。无证行医，这罪可大可小。
没出事前，或许是罚款；真医死人，分分钟是将牢顶坐钻的节奏。
搔搔后脑勺，秦硕忙道：“孙队长，其实这事我本来不想插手的，只是魏导哀求我几次让我帮忙治一下。当初我也是诊断一下，看能否治。没想到，正巧这种病例我曾看过，就尝试一下。”
“病人真的能够清醒？”
“一定。”
“这么肯定？”纪佳雨轻瞥一眼，“虽然我不是当医生的，可是医院系统还是会经常接触。一般来说，不管什么情况，总不会下这么坚定的定义。”
秦硕认真道：“我如今还不是正式医生，但我秉持一个宗旨。能行则行，不行的话坚决不增加病人家属的心里负担。要知道，很多时候病人一旦进入病房，有一些东西病人不知道。但家属会将病人无法承受的那一份担忧全部包揽。”
“嗯。”
纪佳雨没有再说话，秦硕自然不会主动跟她说。
偷偷拿眼角瞄一眼纪佳雨，认真开车的样子，加上那一身制服，配合冰冷的表情，只要偷瞄一眼就不看再看。
到了警察局，秦硕将知道的事情跟纪佳雨交待一下。
有视屏为证，同时从杜星和住的地方搜到的安芬停脉动剂。除去这些外在的证据外，最重要的证据是当时杜星和注射入魏安然身体的那个注射器。
他是丢到垃圾桶去，不过让魏九鼎一直监视的人捡了回来。
也是因为这一个注射器，再利用阿尔狗这个追踪器进行辨认，杜星和无处逃盾。
“证据的真伪我们会派人调查。”纪佳雨毫无感情道，“嫌疑人暂时关押，会做进一步的审问。如果有任何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魏导那边。”
“那麻烦纪队长了。”
停顿一下，秦硕问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病人晚上会清醒过来，但在这个过程，因为在她的体内杜星和下了鹤顶红这种毒药。哪怕毒量很少，也怕会出现意外。”
纪佳雨点点头。
得到允许，秦硕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
这种地方，不管是过来当良好市民还是有其它原因，办完事还是快点离开才好。
“等一下。”
秦硕停下脚步回过头问道：“纪队长还有什么事？”
“你对毒药很了解？”
“谈不上了解，一般的毒没问题。”秦硕看着纪佳雨如实道，“医学上说，医毒不分家，除了要学习医术外，毒药的辨认也是必学的一种。”
“嗯。”
纪佳雨又没说话，这下秦硕倒是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大概有一分钟后，秦硕主动开口问道：“纪队长是不是有什么朋友中毒了？”
“是的。”
“什么毒？”
纪佳雨沉吟一会才开口道：“什么毒我也不知道。”
秦硕稍微想了下知道纪佳雨的顾虑：“我对毒药有点了解，要是哪一天纪队长有空的话，可以带我去看一看病人。毕竟，不管是中毒还是其它病情，总要先看过病人进行诊断才知道。”
“到时再说。”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至于杜星和这个案子，就麻烦孙队长你们多辛苦一点。”
纪佳雨看着秦硕离开的背影，脸上仍然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
晚上，秦硕来到魏九鼎的家里。
“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安然还没醒过来，秦医生会不会出意外呢？”魏九鼎心急如焚，但在秦硕面前，还是努力克制。
钟梦月也接话道：“会不会是受到鹤顶红的影响，所以然然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
八点到九点之间，这个是秦硕的估计时间。
或许不一定是在这个时间段，也会稍微迟一点。该做的他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魏安然自身的意志。
很多病人都是如此，当他们保持一人动作太久，心里早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一下子改变，心里那一关没办法一下子跨出去。
最明显的就是腿瘸的人，坐在轮椅好几年，不管任何方法都尝试，没办法恢复过来，医生也宣判了结论。
突然间有一天告知可以站起来行走，一时间也很难去接受。
“鹤顶红这个不需要担心，要是毒发的话早就毒发了。”秦硕坐下去诊断魏安然的脉象。
一切平稳。
经过上次利用凌波微手的治疗，因为已经发现右手脉象消失的原理，治疗过后，右手脉象平和，与左手无异。
按照脉象的信息反馈回来，魏安然身上病情几乎无大碍。至于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苏醒，一切还是因为她自身的问题。
“再等一会，如果还没有苏醒的话，我再替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不管再怎么担心都好，魏安然一切都平稳，还没苏醒大概是一下子无法接受在苏醒过后，面对昏迷的三年，或许不能够接受。
虽然魏安然的情况与失忆不一样，但昏迷，对这三年来外界发生的事情统统不知道，谁都不敢想象，三年后到底是一切未变抑或是翻天覆地。
秦硕心里轻叹一声，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魏安然，暗暗给她鼓励。
无论如何，他能够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病人本身。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到九点了，在预期之中，魏安然没有醒过来。
“秦医生，安然怎么还没醒……”魏九鼎终于沉不住气了。
“这个……”
“九鼎！快看！然然手指动了！”